到她?发髻。
“这是何物?”刘隐月觉得头上一沉,便伸手?去摸,头上厚重的簪子?使她?吓了一跳,嗔怪道,“你买这般贵的东西做什?么?”
周文镜一看,她?在?黄花镜前对?着头上的簪子?瞧了又瞧,满眼喜色,分明是很喜欢。
“阿月,我就?猜你会喜欢,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喜欢……”刘隐月红着脸道,“但你下次还是莫要买了,太贵重了。”
周文镜笑答:“无事,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尽力?为?你寻来,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周文镜这几日带着家中人上街裁了几身新衣裳,又到从前吃不起只能站在?门外瞧瞧的酒楼吃酒。
摊铺上买糕点零嘴的老翁又在?到处叫卖,以往弟弟妹妹看了总挪不动脚,如今周文镜挑着他们?爱吃的买了好几样。
一连几日,满是欢声笑语。
过了几日,清晨时分,刘隐月又送周文镜到了渡口,亭中的新绿柳枝刚被雨丝洗涤得青翠欲滴,鸟雀婉转于亭上,远处一派山清水秀之?景。
“我过几日就?回来,接你们?一同去章州!”周文镜上船时频繁回头看她?,自?己脚下却被船檐绊了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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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隐月捂嘴轻笑,伸出手?朝远方的人一挥,明亮的女声充斥柳亭:“知道了,我等你回来,你留意脚下。”
这次与前几次送周文镜走不同,从前她?望着丈夫的身影消散在?点点江心,心中满是担忧与思念。
如今她?眼中期许与喜乐交织,只觉得前方还很长,他们?能过得更好。
可此刻浸沐在?春光之?下的她?还全然不知,他们?所期许的日后?,到此戛然而?止。
这次送别,也成了此生的永别。
彩云易散
刘隐月嘴角最后?一丝淡然的笑仿佛还停在那年春日的清晨。
当过往破碎,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后?,笑意在苍白的现实中渐渐化为满眼的凄凉与苦恨。
“不知从何时起,我寄去清安县的书信封封石沉大海, 我每日站在柳亭渡口, 探首望着江心的船只,南来北往的船里下来一个个人,可皆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