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日阴云来临前的压迫感,她绝望无助,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如今风雨已过,落日熔金。这座城还在,百姓也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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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风浪总会过去。
沈臻与裴谙棠相见,拱手道:“若非裴大人率兵及时?赶到,同州城,危矣。”
裴谙棠连忙回以深礼,“此次绝非臣一人之功,若非皇后娘娘带领将士与百姓守城,臣就算赶来,也于事无补。”
提及此处,沈臻终于问出:“瑞王与常王的兵符怎会在你手中??”
“此事说来话长?,是傅长?璟。他与褚家勾结,趁圣驾西?行,封锁城门,串通禁军、宵云司与五城兵马司大肆抓捕官员,欲得朝臣拥护,谋朝篡位。我料想,他敢大动干戈,只怕同州这边也有大难。瑞王与常王二位王爷也一早被幽禁宫中?,此对兵符,是瑞王暗中?告知我们,我们拿到兵符后躲过搜捕,携带出城,一路来同州救驾。”
众人听之皆是震惊不已,无人料到傅长?璟的身份,也无人料到他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恶贼。
裴谙棠在得知同州这边的消息后,也深深为之一震。邑人、褚家、平昌侯一行人等,都与这场酝酿已久的阴谋脱不了?干系。
夜深,城中?火光如昼,官兵执炬收整战后残局。
待人陆续散去后,谢临意神色深沉,“你的伤如何?了??”
“我无碍。”裴谙棠在与宁朔将军交战时?受了?刀伤,此时?正令郎中?医治包扎,面色煞白凝重,“陛下如何?了??”
谢临意摇头,“陛下连日高热不退,情?形不大好。”
裴谙棠垂眸不语,神思千头万绪。
平昌侯与启义王被俘,熬不住酷刑,几个时?辰未过便交代了?他们与褚家合谋之事。
如今这些人兵败,褚家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在沈家军中?埋下的眼线副将纪中?也已暴露身份,被沈臻斩杀于军营前。
褚太后与褚淮几人虽早已携私兵而逃,但他们手中?无任何?筹码,邑国想必也不再会与他们同谋。
傅长?璟离了?褚家,雄图霸业也注定成了?黄粱美梦。
如今,有一笔旧账也是时?候该清算了?。
明黄的龙帐前,宫人内侍来往服侍,傅长?麟静躺于榻上,脸上气血虚弱,不见一丝好转。
幽深烛光交织在殿外每一位臣子脸上,众人叩首喟叹,有几人借长?袖抹泪,低声啜泣,其中?当数永信伯傅盛哭声最为沉痛。
他背脊耸动,义正言辞t?:“请长?公主?、皇后娘娘劝陛下早立东宫!”
沈期妧别?过头去,拭泪不语。
一旁的臣子正想附和,却见傅昭宁冷眼一抬:“永信伯年纪大了?,来人,请永信伯去后殿歇息。”
侍卫即刻上前将人连拉带拽请去了?后殿,众人见状,哪敢再出言相劝,纷纷闭上了?嘴。
傅昭宁忍着心中?颤痛,声色低凛:“陛下年轻健硕,龙体?尚安,此事谁敢再提,等同大逆不道!”
一众臣子陆续叩首退下。
月色仍被云雾遮蔽,清冷阶前唯剩团团虚影。
沈臻眼中?激荡,胸膛中?盛开?熊熊燃烧的烈焰,肃穆之音击退霜寒:“臣想,出兵伐邑。”
邑国欠下的债,此时?站在月下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
经几日前的一战,邑军元气大伤,此时?正是一鼓作气,剿灭他们的大好时?机。
“臣无异议,赞同伐邑。”裴谙棠眸中?怒火犹生?。
自梁延春死后,他没有一日不深陷悲愤自责中?,如今,终于可以为他报仇。
谢临意抬头望月,声染劲寒,“我要拿他们邑国的每一寸土地,来祭奠大晏每一位无辜的百姓。”
傅昭宁默然后,道:“如今邑国与他们周边诸国皆有姻亲或是利益往来,早已荣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