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是裴蔹的父亲,他早在?五年前,便替我们铺好了今日之?路。”

傅长麟伸手接过过,呼吸蓦然沉重。逐字看完后,眼中渐起的深沉与炽热交织,就?难平复。

裴蔹的父亲,他听程绍礼提及过,是个才学更甚于他之?人。

白衣卿相之?才,却一生都不曾封侯拜相,享高官厚禄。关于他的痕迹,早在?十三年前,就?已淹没在?春日连绵的阴雨中,消抹得一干二净。

可到如今,他留下的短短半张纸,竟能在?今朝的朝局上力挽狂澜。

“这纸上所记,乃是赵远山当年任太仆寺常盈库大使时,暗中与李党奸首李望等人暗通款曲的证据!”傅长麟放下手中之?物,面?容覆上一层阴霾。

此人奸诈贪利,原来曾在?先帝年间就?勾结李党胡作非为,李家倒台后,又转身?投靠褚党,安然稳度于今朝,此等蝇营狗苟的小人,实在?是罪不容诛。

“臣带人去查太仆寺常盈库自他任职以来所有的纳入支出,他不可能把桩桩件件都掩盖的如此干净。”

只消查到那?么一两道蛛丝马迹,就?足以定他的附逆之?罪,到时无论如何,他都死罪难逃。

“好,需要多久。”傅长麟忧思恐会夜长梦多。

温乐衍冷肃道:“一日就?够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日之?内,他定会凭借着这封信的指引,抓到赵远山的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