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乐得清闲,无违本心,也求个踏实?安稳。”

程绍礼淡淡地?听着,一拍桌案,冷喝道:“莫要在我这大话空谈,你即刻去同你爹讲, 说你要辞官回乡, 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你若执意要走,为师明日便去城门送你一程, 也不枉你我此生师生一场!”

温乐衍没想到随口一提,老师竟会生了这般大的火,他脸色瞬息间青白一阵, 半句话也不敢驳,只能垂首不语。

程绍礼继续指着他。

“从小夸你几句聪颖睿智, 你便傲睨自若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若真颖悟绝伦到旁人不及你半分, 又怎会中了那贼子的奸计?你是该生愧, 亏今上仁慈, 否则你当下早已脑袋不保。”

“我早便说了,不要自以为腹中有几两墨在, 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们不敢算计你?”

他这话不单单是对温乐衍说, 也微微睨了谢临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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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这两人实?则是一样?的心性,傲世轻物、忘乎所以,做成?了一件事便矜功自伐,殊不知这种心性最?是容易被人算计。

眼里只有大物,那些?略过的细如尘埃之物便潜滋暗长。

可世间万事万物,无不是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今日不是真的怪他二人轻视自大,而是气他二人颓败至此,只顾心陷怨怼之中。

“此事,你们二人皆有责任。”他指着二人痛斥,“曾松宜死了,你们一颗心也死了吗?这昏天黑地?的庙堂,远不及如此啊,你们若是这幅颓废之态,不若一个躲回家享清福,一个趁早滚回乡隐世耕种,往后在外,莫要再说是我的学生。”

只有让他们意识到一念之差可能定成?败,他们下次便会放下心中那点倨傲,遇事深思熟虑,留意细微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