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话亦跟着有些微颤。

陆鄞遽然抬首, 那张俊脸上却写满了错愕。

敢情她看见他先是不说话, 又拿出那样别扭复杂的目光，是她以为他藏了个外室？

悬在心口上的石头没有如预期中轰然砸落, 陆鄞那攥白的指尖渐渐松展下来。

好在，不是恢复了记忆就好。只要她还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是他未来的妻就好。

幽幽冷风吹过，男人的语气低哑暗沉，带着丝妥协的意味：“阿妤, 谁跟你说我有一位外室的？”

虞晚不答, 反而拿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望着他, 语气执拗：“大人只说有还是没有？”

小姑娘脸颊莹润，粉灼的耳瓣上镶嵌着两颗珍珠, 那悬在天上的月落在她额前，平添了一丝皎洁和温婉。

杨柳腰, 芙蓉面，就这么脆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而那一句句娇滴滴的大人，让陆鄞恍如隔世, 想起他们定情的梨苑。

要他如何割舍掉这段感情, 这段缠绵的过往，要他如何否认小姑娘的存在呢？

念及此, 陆鄞颔首答：“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