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袖卷下的手轻轻一攥, 带着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紧张。
有些种子不知何时被风吹落在心间, 扎得实, 落得稳,连她自己都不知,那颗种子便悄悄发了芽。
小姑娘眼圈有些红,低低“嗬”了声,调整好呼吸后才扬起眉继续朝他道:“那我们把她接过来吧,既是大人的外室,必定是您心爱之人,给她一个名分,日后不必再遮遮掩掩,承担那份羞辱。”
陆鄞眉梢微沉,诚然,“遮掩”这个词从未出现在他的认知中。原来,他曾以为的好,其实对一个女子而言,却是不能见光,没有名分的羞辱。
小姑娘曾没名没分的跟了他那么久,甚至最后不惜以死也要离开他。
他心头狂颤,蓦地溢出一股难言的酸涩。
“大人?”小姑娘见他不语,轻晃了手在他眼前,可这一走近,她不由得惊呼一声,陆鄞的眼角微微泛红,与那漆黑桀骜的眸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虞晚眼眸黯了黯,是她说错话了,自古以来主母和宠妾之间的关系便很微妙。说多了是嫉妒,说少了又不两全。
小姑娘轻咳了声,道:“阿妤失言,还请大人不要见怪。阿妤不会做那悍妒妇人,大人尽可放心,我不会为难您的外室。”
陆鄞眼眶微酸,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那点子惭愧自责的心思又在她左一个不会善妒,又一个不会为难的体面里荡然无存。
陆鄞唇边弯成了讽笑的弧度,有心为难:“阿妤想的很是周到,不知想给我那外室什么样的名分?”
不得不说,陆家四郎若是调侃起小姑娘来,那眼角眉梢都似含了情一样,乱人心曲,可偏偏那深情的背后盛得却是皇室天家才有的矜贵与清高,叫人看着生畏。
虞晚被这灼灼的眼神瞧得垂下了头,白皙的手指头不安的搅在一起,声如蚊呐:“良妾?”
男人不语,只牵起她的小手,在她软嫩的掌心一遍又一遍的画圈圈。
这样的动作,落在虞晚的眼里,自然成了为他那外室讨好的温存场面。
她受不得那痒痒,也受不得这委屈,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一样,唇边试探道:“侧妃?”
“真是个傻姑娘。”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微的叹息,紧接着她便被搂进那强壮有力的胸膛,小姑娘瞪圆了眼眸,唇被那人轻巧封上。
男人那墨色的眸愈发幽深泓邃,喉结轻轻滑动,不由分说的强横动作同那掌心的灼热让虞晚心跳不已。
他舌尖抵着她的,见她咬紧贝齿,大掌便轻轻拍了下她的娇.臀,柔软丰盈,小姑娘的身子一下便颤了颤,贝齿微松,男人乘胜追击,攻占城池。
月光盈洁,两人之间气氛炙热,呼吸愈重。
侧颈雪白莹长,他轻轻浅尝,虞晚纤手软若无骨的放在他的腰上,轻轻一拧,却换来颈间吃痛。
她美眸沁着水,湿漉漉的,像是水洗葡萄一般,被他去过的地方都如同火灼一般烧热滚烫。
子夜漫长,空气中除去蝉鸣便是蛙声,初时不觉,可走近了些便可听见院内阵阵娇音。
情到深处,陆鄞大掌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捏住那通体粉灼的耳瓣,薄唇擦过雪软上的红莓,声音低哑沉越:“阿妤,我应过你,我永不纳妾。”
“陆家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
“我陆鄞曾爱过的,也只有你。”
虞晚被他占了便宜,身子软成一滩水,哪还有力气再同他争辩妾室与外室的道理,只躲在他怀里,拿那一双含着清泉的美眸瞪着他。
可天底下男人在风月场上都一个样,即便是□□郎,萧大郎这样丰神俊秀的也不能免俗。
男人大掌盖住了那不安分的软睫,语气带着轻笑道:“别这么看我。”
虞晚低低哼了一声,算是作罢。
长夜如许,两人静默对视时,突闻一声喜悦的高呼:“生了!公主生了!”
两人视线顿时转向房中,虞晚心头激动的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