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疼？”陈枫骑在他身上，张扬的模样尽数印在尹澜臣的眼里。

“他妈的找揍，你不如找我。”

他伏在尹澜臣的身上，手卡着他的下巴。

尹澜臣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脑子也跟着陈枫的爆发轰得炸开。

他舔过嘴角的红酒和鲜血，兴奋地挺着腰身。

他的眼里是迷乱的红。

尹澜臣的头脑构造可能与其他人不同，他在遭受陈枫愤怒的一拳后，拉着陈枫的领带，将唇牢牢的印在陈枫的唇上。

陈枫没拒绝，反而是发狠的咬着，撕扯着他被红酒润过的薄唇。

“嘭！你炸掉啦！”

狂暴的野兽纠缠在一起。

尹澜臣舒爽的眯起眼。

理智明明在闪着红色的警告，陈枫却视而不见。

他在喘息之余，忍着不适，吼道：“你TM看一只为了你离群的蜜蜂追随着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蝴蝶是不是很开心？！看高傲的蜜蜂为了那不顾一切，歇斯底里是不是很满足！？”

少年似笑非笑的含着他的唇。

……

嘶，头痛...

身上也痛。

黏腻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昨晚真的和尹澜臣做了。

疯了...

他不仅打了尹澜臣，还说出那种话，像告白之类的话他还从没说出口过。

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也仅仅是一会，他就恢复过来。

“尹澜臣？”揉完太阳穴后他才发现，尹澜臣不见了。

不知怎么回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打开卫生间的门。

尹澜臣倒在一片血泊中，粉色的发丝镀上艳丽的红色。

陈枫脸上的血色刷得褪去。

……

“幸亏发现的及时...”医生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念着，“这孩子精神状况太差...”

陈枫出神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少年那粉嫩的嘴唇变得惨白。

躁郁症，抑郁症...你小子还真是把各种要命的病集合了。

陈枫想笑又笑不出来。

只是把头埋在病床上的床单里。

少年醒后一直沉默不语。

他望向窗外。

一只蝴蝶悄然落在窗前的花盆上。

“你喜欢我吗？”

少年冰冷的发问。

“我想...是的。”

陈枫捧着脸，泪不断地涌出指缝。

“对不起。”

后记

如果说几句道歉就可以让这个遍体鳞伤的蝴蝶恢复以往飞上天空的勇气，陈枫愿意说无数遍。

尹澜臣的那次自残已经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无助。

尹澜臣是躁郁症发作了，本能的无法控制的想要发泄，他无法伤害也不能伤害别人，他唯有伤害自己，这是最划算也是最让他可以解脱的方式。那晚所有的美好对于他，竟变成了负担。

陈枫想不出该怎么对待尹澜臣，如果没猜错，尹澜臣精神上出现的那些问题与他的弟弟脱不开关系。

现在唯有补偿是他可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