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嫁祸大娘子?若是我将此t?事如实禀报大娘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同?他们相?见?么?”

听见?这话,小女使身子微微颤了颤,将头垂得愈发低了。

朱雀站在盛知春身后,唇角慢慢弯了起来。

侯爷将她发配来伺候盛知春,待了这许久只知道六姑娘是个软弱可欺的,处处都需要她的保护。如今看来,以前那?般做派,竟是藏拙,那?侯爷喜欢,倒也不足为奇。

屋中半晌没人说话,小女使弯着身子抖了半晌,朱雀忽而察觉不对,立刻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纸鸢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朱雀暗骂一声:“她要咬舌自尽。”

小女使被朱雀钳住下巴,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瞧着盛知春,盛满了惊惧。

盛知春身子还有些虚弱,歪着头用手强撑着按了按额角,颇为疲累地说:“你既然知道此事是谁所为,为何不肯告诉我?莫非是背后之人拿什么东西威胁了你?你如今这般寻死,难道是背后之人授意,命你事情败露后就此认下此事?”

她朝着朱雀摆了摆手,命她松开那?个小女使,继续道:“即便是要死,也要将话说个明白。”

纸鸢瞧着盛知春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姑娘问你话,你便一五一十地说,若是说的明白,不但不会将你发卖,还会善待你那?老子娘,断不会让旁人动他们分?毫。”

朱雀松开手,点了小女使的两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只能张口说话,又?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以防她再次咬舌。

小女使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仰起头来道:“姑娘救命!奴婢并非不说,只是……”

她宛若惊弓之鸟,一面?惊慌失措地望着门?口,一面?声音颤抖地哭着讨饶:“姑娘的药本就是大娘子请来的郎中所抓,一向都是好好地存放在秋荷斋小厨房里的。可是六姑娘的及笄礼将近,二?姑娘便回府住上几日。那?日二?姑娘说自己头风发作也将那?位郎中叫了去。那?郎中在暗处同?二?姑娘带来的女使详谈许久,被奴婢撞见?,这才拿了奴婢的父母来要挟。若是奴婢不肯做此事,奴婢的父母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的哭声不绝于耳,盛知春垂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死死攥成拳,闭了闭眼。

又?是盛元柳。

自从她回来,盛元柳一直都盘桓在她身侧,阴魂不散。

胸口似有气血翻腾,盛知春以帕遮面?咳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看向朱雀:“将她松开罢。如今事情皆已明了,倒也不用再拘着她了。”

朱雀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解开女使被点住的穴位,又?重新退回到盛知春身侧,低声问道:“那?她该如何处置?”

盛知春微微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神?色倦怠:“好生?送出去,连带她的父母,一同?照看着。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犯了错被我赶出去了。”

“是。”

纸鸢扶着盛知春离开柴房重新回到卧房之中躺下来,才敢气恼地站在一旁骂道:“咱们家?二?姑娘实在是恶毒,姑娘难道还要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么?”

“自然不。”盛知春疲倦地阖上眼睛,“我从来都以为,二?姐姐只是瞧我过得舒坦心里不爽,才处处针对于我。从前日落水我才知道,她是想让我立刻去死。我再处处示弱,岂不是给了她可乘之机?”

纸鸢思索片刻,低声道:“姑娘是已经想定了?”

她等了许久,盛知春也未在说话。

想是病中身体疲乏,纸鸢以为她已经睡着,便要合上床帏想要退出卧房,却?听见?盛知春传来一声幽叹。

“她既想让我死,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二?姐姐新婚燕尔,做妹妹的没什么东西可送,便让我给二?姐姐添些新妆。”

第52章 第 52 章 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