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廉耻?”李香甩了甩被野莓汁染红的指尖,“总比嫁个中看不中用的‘文化人’强。对了”

李香忽然凑近,“郑知青那话儿,比山雀爪子还小吧?”

李婷抓起牛粪砸过来,却被李香轻巧避开。

想起周海扛着猎枪的健硕背影,李婷尖声喊:“你等着!郑哥迟早带我去城里长见识,你们就永远呆在乡下吧!”

“见识啥?见识他连牛车都爬不上?”李香甩着沾了草屑的裙摆转身,听见身后传来李婷压抑的啜泣。

暮色里,李香摸了摸周海今早塞的野兔皮,忽然笑出声。

这世道啊,有人捧着“画饼充饥”,有人却攥着“真刀真枪”的日子。

第0005章 在灶台边恩爱 H

日落,炊烟初起。

回到家,李香蹲在灶台前生火,锅里的野猪肉炖得咕嘟作响。

窗外传来猎靴踩在落叶上的声响。

李香转身时,正撞见周海跨进院门,肩头扛着只肥硕的野山羊,鹿皮袋里的野蜂蜜晃出金黄的光。

糙汉子耳尖还沾着草屑,看见她衣领下的淤痕时,喉结猛地滚动 。

今天,周海在崖下打狼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夜新婚妻子蜷在怀里喊 “疼” 的模样。

李香扬起手里的蛤蜊油:“今晚先给你擦这个。”

周海盯着妻子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山林里的野草莓 ,熟透的果子被熊瞎子啃过一口,却甜得能滴出蜜来。

糙汉子喉间溢出低笑,猎刀 “咔嗒” 落地,在暮色里张开沾着草汁的手臂:“听媳妇的。”

锅里的肉香混着松脂味漫开,李香被抵在灶台上时,闻到周海身上新添的薄荷香。

是他路过药草坡时,特意摘来给她揉腰的。

窗外的月牙爬上树梢,比昨夜更圆了些,像撒在糙汉眼底的一把星光。

“周海哥哥,先吃饭吧。”

李香将粗瓷碗推过去,碗底卧着三块肥瘦相间的东坡肉,是用野山楂酱和松针焖了两个时辰的。

周海却没动筷子,喉结抵着青布衫领口上下滚动,目光黏在她锁骨处的月牙形咬痕上,像盯着林子里新冒头的野草莓。

“哥哥,你看什么呢?” 李香夹起一块麂子肝塞进他嘴里,指尖蹭过他唇畔的胡茬。

周海咬住她指尖轻轻一吮,咸鲜的肉汁混着薄荷香在舌尖炸开。

他伸手捞起她垂落的发丝,用猎刀削尖的竹簪别在耳后,那是今早他在崖边采野莓时,顺手砍的黄杨木。

“守山人,” 周海咽下肉,声音混着松脂般的粗粝,“每月初五要去镇上送防火册,上个月换了三斤粮票,以后家里缺什么,你就和我说。”

紧接着,周海从鹿皮袋里掏出团油纸,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麦芽糖,边角被体温焐得微融,“供销社张婶说,城里女人爱吃甜的。”

李香感动得鼻尖发酸。

她想起,周海的猎户文书,皮面上刻着 “护林证第 089 号”,发证日期是周海十六岁生辰。

这六年里,他背着猎枪在山林里踩出千百条路,防火期每天巡山二十里,遇见偷猎者要拼上性命阻拦。

“香香,明天和我去镇上。” 周海忽然抓住她沾着油星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舔,“给你买雪花膏。”

李香望着周海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猎刀、爬峭壁磨出的硬茧,此刻却像春雪般化在她手心里。

李香摇摇头,“ 蛤蜊油就够用了,别浪费。”

两人闲聊着吃完饭。

周海起身,从墙角拎来个粗陶盆,里面盛着新捣的薄荷艾草汁,青碧的汁液里还浮着几星野菊花。

“香香,我帮你擦腰。” 周海瓮声瓮气地说,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的抓痕,那是去年秋天救跌落山崖的采药人时,被灌木划的。

李香却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