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灰飞烟灭。他又接下去说:“我也同样不能理解我妈,世上哪有她这么傻的人,她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丈夫,可丈夫却只能分给她一半的爱。明明这种生活把她折磨得都快不成人样了,可还是死守着不放。”

起风了,风势虽然不大,但却足以吹起飘落在树木冬青以及楼顶地面角落里的积雪,纷纷扬扬就像是又一场雪的到来。

“起风了,我们到大厅里去。”

乔逸征把手里的烟头平着往三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一弹,准确的正中目标。

舒清忍不住羡慕了一下,自己投掷东西都从来没有这么准确过。

乔逸征瞧出她的那点心思,弹了弹她的脑门儿,戏谑说:“就你那笨手,我到现在还记得以前有次上体育课时投标枪,你差点就把那家伙扔到在围观的我的头上。当时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你是故意报复我,想要在我头上扎个大窟窿呢。”

一说起那次叫同学和老师笑了好大一阵子的乌龙事件,舒清便不好意思了,赧着脸吐吐舌头。

“小样儿!”乔逸征还是忍不住满眼宠溺的瞅着她,抬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两个人进了住院部大楼的大厅,看着漫天卷起的雪花越来越大,再抬眼望了望天,原来是又下起了雪。北风夹杂着雪花声势浩大的向着行人席卷而来,行人纷纷把脖子缩进衣服领口里,埋下头弓着背,顶着风雪艰难的向前行进着。

“问你个问题。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也遇到了你爸妈这样的问题,你会怎么办?”

闻言,乔逸征将视线从外面的漫天风雪转移到了舒清的脸上,细细研究着,像是要从上面瞧出这句话的可谈性。

舒清被瞧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眼神闪到一边,解释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讨论一下嘛!”

“我认为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和我妈不一样,我也不会做我爸那样的人。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许我会考虑到前车之鉴,学着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