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你没必要假情假意的来这一套,我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见我没死成想要堵住我的嘴吗?我告诉你,我,我已经想过了,如果这次不死,我就会和你离婚,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这样,你总算满意了吧?”

虽然看不见张艳梅的脸,可是单单听她的声音都能知道她心里的痛楚和酸苦。尽力想要挽回的婚姻最后还是没能保得住,现在才总算解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唉!”乔建国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被面上来回摩挲着,语气是沉痛的,“这么多年了,我几时说过要和你离婚的话来,我对你的心意你也明白的,干嘛还这么作践自己。孩子们都还在跟前呢,你就不要和我置气了好吗?起来喝点粥吧,喝完了我还有些事想问问你。”

张艳梅依然头冲外,却没再说什么决绝的话。舒清见状,心里便觉得稀奇,刚才火发的这么大,人真来到她身边了,她反倒没什么脾气了,乔建国的话就有这么大的效应?

反观乔逸征,虽然一脸阴沉,但是对这场景倒是司空见惯了一般,想来他们两个人以前在家也是这么闹腾的吧。当下觉得她和乔逸征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扯了扯他的袖口,朝门口努了努嘴,两个人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乔逸征烦躁的想抽根烟,掏出了烟盒,却又看了看身旁的舒清,重新装回了口袋。

看到他的这一动作,舒清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说:“这里也不叫抽烟的。我们去外边转转吧,给他们时间说明白,你也抽根解解乏。”

乔逸征欣慰于舒清的体贴,习惯性的拍了拍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两个人一同往外面走去。

经过了昨晚的一场小雪,天气越发显的清冷,这个季节的清晨太阳出来的晚,许多地方堆积着薄薄的一层雪还没融化。舒清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清新的空气里又带着一股初冬的寒冷扑鼻而来。

“啊,好舒……阿嚏!”

感情还没有抒发完,寒气袭来舒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说“真扫兴,人家想学一下大诗人抒发一下情怀都不可以。”

乔逸征笑呵呵的把她的衣服领子又往上掩了掩,顺势搂住她的肩头,说:“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故意的,放心吧,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算天大的事我也能挺住。”

舒清便调皮的把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嘟囔着说;“好暖和啊!”

再也不愿离开这点温暖。

“他们不会离婚的。”

下巴在舒清的头顶轻轻蹭着,他笃定的说,“我太了解他们了,这些年关起门来吵吵闹闹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回头又跟没什么似的。他们俩说是没有感情吧,心里却又装着对方,谁也不肯开口说离。要说有感情,一个还和外面的藕断丝连,另一个得过且过。别看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倒希望像他们这样的离了算了,何必拖着大家都痛苦。”

对于这些,舒清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无法理解乔逸征父母的婚姻,也无从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婚姻里的孰对孰非她也不想妄作评判。她只能默默地听乔逸征冲她发着牢骚,当一个合格的旁听者。

“最可气的还是我爸,明明对我妈是有感情的,还非要和外面的那个纠缠不清,说是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想我也是男人吧,可我怎么就没法弄懂他的想法呢?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啊,怎么就能装得下两个女人呢,既想要情又想要义,可有时候情义是不能两全的。想便宜都被他占了,哪有那么好的事。而且这次经过我妈这一事,我估计很可能就会对他以后的前途产生影响。”

舒清有些不太相信,乔建国是那种功利心极强的人,从他自己的婚姻乃至他为乔逸征安排的婚姻上就可见一斑,如果张艳梅的自杀对他以后的晋升会造成影响,那他还肯用如此诚恳的态度来对待结发妻子?

乔逸征狠狠抽了口香烟,再仰头吐出一个一个的烟圈,看着烟圈在空气中扩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