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子矜倒不以为忤,捧起茶盅抿了一口,平静地说:“这也不过是我自己愿意罢了。白小姐当我是贪图富贵也好,爱慕虚荣也好,我都不介意。”

白静媛本以为她定会恼羞成怒,原想好好再挖苦她几句,不想她却波澜不兴的,倒是把她后面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她心中着恼,只得瞪了子矜一眼,转过头想岔开话题:“这房子这样窄小,难怪你急着想搬出来了。。。”

子矜心中暗笑,这白小姐虽然娇纵,倒也是个直肠子的,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因缓缓说道:“白小姐,你生在这样的家庭,没受过什么挫折,自然不会明白――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如人所愿的。”

白静媛听得她语气感慨,不由得转过头来,却见子矜早已收起那丝伤感的表情,一脸的从容淡定――明明是很轻的年纪,举手投足间的风范气度竟是不下于家里的那几位,不由得呆住了。

子矜瞥见她的表情,反过来觉得这三小姐也有几分可爱之处,当下微微一哂:“白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白静媛这才想起她今日来的主要任务,连连摆手道:“不必了,我吃不惯别人家的饭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这是三太太托我带给你的,说是上次失礼了,这次补上一份。”顿了顿又不服气地说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合家上下都送你这么好的东西。”

子矜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圆润可爱的白玉镯子,看成色,竟是比二太太那个还好了几分,顿时心里如明镜般通透:这三姨太明摆着告诉自己,谁才是白家真正掌权的那个。如此看来,这三小姐的造访只怕也不简单,多半是被三姨太撺掇着来的。

她心下暗惊,脸上仍是笑吟吟的回道:“这又没什么,还让三太太惦着,回头替我谢谢她的好意,就说我记着了。”

白静媛不耐烦道:“偏你们这帮子人,说话一个比一个客气――我就是看不惯。明明心里恨的要死,脸上还像涂了蜜一样。还好不关我的事,不然我可是要疯了。”

瞅见子矜没什么反应,跺了跺脚就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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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子矜躺在床上,心里的烦躁总是挥之不去,迷迷糊糊之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漩涡,直要把她吸进去,她惊恐地往后退,转过头来,却直直地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

她蓦的惊醒,出了一身冷汗,翻身而起,走到梳妆镜前面,揭开罩在镜子上的绒布,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里还残留着惊恐,看起来是如此陌生。

洞房花烛

婚礼虽然没有大肆铺张,却也颇为隆重。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派了代表前来道贺。警方怕有人来闹事,还特地遣了一队警卫在门外站岗。

当晚白公馆里办了一场小型的酒会,一片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来这里的都是与白家世代交好的至亲好友,因为两人都不愿过分张扬,所以请的人并不是特别多。

大太太一直都没有露面,倒是三姨太像花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穿梭,言语晏晏,谈笑风生。

及至白舜华挽着苏子矜从楼上缓缓步下,众人均是眼前一亮――今日子矜穿了一件式样简单却剪裁得体的白色小礼服,一望即知是出于名家之手,愈发称的她袅娜优雅;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和一旁风度翩翩的新郎相映成辉。

白舜华一一把她来宾介绍给她认识,一圈下来,子矜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举止有礼,虽然略带腼腆,却是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显小家子气,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白舜华怕她不胜酒力,替她挡了许多应酬,便有人开玩笑起哄,白舜华见躲不过,寻了个空隙,让下人带着子矜先行上楼歇息去了。

夜深人静。

子矜坐在花雕木做的大床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微微地绞着手。还好床上不是红色的缎子被面,现在她见了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就觉得扎眼,还会紧张。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