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3)

苏静姗哭笑不得,连忙阻止他道:“一件就已经很暖和了,莫要叫她们。”

刘士衡不解:“那你伸两根手指头出来作甚?”

苏静姗不知怎么跟他解释,只得编出个理由来:“我是想问你冷不冷,要不要再添件衣裳。”

刘士衡不屑道:“习武之人,怎会怕冷?”

这是关心他呢,就不晓得道声谢么,非要装出个很拽的样子来。苏静姗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关切的表情收了回去。

这时,刘士仪遣人来唤,说甄氏准备回去,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走。刘士衡想着苏静姗是第一次来留园,便征求她的意见道:“我们是一起来的,还是一起回去罢,反正这里是自家的园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逛。”

苏静姗晓得他是担心甄氏,因此便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跟着传话的小丫鬟下山丘,到甄氏歇脚的屋子与她们会和。见面之后,甄氏见着刘士衡的披风系在苏静姗的身上,少不得又是一番问询,直到刘士衡再三强调自己不冷,才一脸不快地放过他们。

这时刘士仪已是看过女郎中,又换了身衣裳,她今日虽然也是作戏,但却是真真切切地挨了几下打,因此刘士衡和苏静姗都上前问询伤情,得知她确实无碍,才一起去月亮门前上车。

上车时,苏静姗发现在她们的车驾后头,还有一辆车,她好奇问了一句,却得知那车里坐的竟是刘振业,要同她们一起回家。怎么,刘振业舍得丢下怡红院的头牌,和她们一起回家去么?他是因为担心刘士仪的伤情,还是心里觉着不好意思?

她们上车后,车辆发动,后头的那辆车也跟了上来,一前一后地驶出留园,朝刘府奔去。

一路上,无论刘士衡,苏静姗还是刘士仪,都是一脸轻松,只有甄氏暗暗地紧张,今日她不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了刘振业,而且还头一遭开口骂了他,别看刘振业当时没甚么反应,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她就这样一路担心着,害怕着,直到回到家,进了春在堂,可令人意外的事,刘振业自始自终都跟没发生过那回事一样,只字不提,甚至待她更好些了。

甄氏又惊又喜,暗自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巧这时刘士衡和刘士仪担心她回家后被刘振业报复,结伴来看她,双双问道:“爹回来后可有发过脾气?”

甄氏摇头:“不曾。”

刘士衡趁机怂恿她:“你看,今**既打了他,又骂了他,他也没敢怎样,以后不如硬气些,该打时就打,该骂时就骂。”

儿子怂恿老娘打骂亲爹?甄氏瞠目结舌。

刘士仪却也道:“娘,七哥说的对,你看今日打了爹他也没敢怎样嘛,那你平日里到底在怕他些甚么?”

甄氏并不晓得刘振业之所以忍气吞声,全是因为这件事的真实原因他说不出口。因此就觉得刘士衡和刘士仪说的很有道理,刘振业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怕,打了,骂了,他不也一样生生受了?

刘士衡和刘士仪见甄氏面现若有所悟的表情,便知她想转过来,于是起身告辞,留她独自琢磨去了。

过了几日,闭门研究新款服饰的苏静姗终有所获,决定寻个技巧高超的绣娘,做一件双面绣的云肩献给席夫人。当朝女子,都好披云肩,样式与后世的披肩类似,多以丝缎织锦制作,上绣各式吉祥图案,苏静姗此番献礼,是有所目的,生恐标新立异讨不了席夫人的欢心,因此便选择了大众款式稍作创新,希望能入得席夫人的眼。

刘士衡得知她的主意,大加赞赏,因为席夫人虽然引导着全苏州的服饰潮流,但也并未没有压力和竞争,每次她穿上新衣裳出去,总会有那么几个相熟的夫人来挑毛病,若是做一件款式太过新颖的衣裳让席夫人穿出去,指不定又要惹来她们挑刺,万一席夫人因此一个不高兴,那他们的心思就白费了,所以还是保守些的好;而她打算做的这种双面绣的云肩,既是大众款式,又挺别致,而且还实用,正面能穿,反过来又是一件新衣,席夫人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