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而且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苏静姗见刘士衡支持她的想法,很是高兴,于是便托他帮忙,寻了个擅绣双面绣的绣娘来,不过为了给席夫人一个惊喜,只把绣娘安排在外面,没有接进府里来。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那双面绣绣到一半,绣娘使人来禀,称缺一样青色的线,跑遍了整个苏州,都寻不到合适的。苏静姗虽不擅刺绣,但在东亭时也请过绣娘,知道精细的绣活对线的要求很高,不是随便一种青色就可以的,因此就着了急,生怕因此而耽误了进度。

刘士衡得知她的烦恼,为她指点迷津,告诉她道:“十三妹就是双面绣的个中高手,你何不去找她问问?若这次不是为了讨老太太的欢心不方便去找她,咱们连绣娘都不用请的。”

原来刘士仪擅长刺绣,怪不得先前送她的见面礼就是两块绣工精致的手帕子。苏静姗很是惊喜,连忙打发如玉去讨。

过了一时,跟着如玉回来的,却是春在堂的秋蝉,原来前些日子甄氏绣花,把刘士仪的一些线都讨了去,刘士仪便让如玉到春在堂去讨;而如玉自来到刘府,日渐机灵,找了个刘士衡做新衣裳需要青色的线的理由,甄氏一听说是儿子要用线,马上叫秋蝉拿了线跟着走一趟,还说若是不够用,再去拿。

到底还是儿子亲,苏静姗感概一句,接了线,又叫杨柳拿钱来打赏秋蝉。就在秋蝉等赏钱的时候,苏静姗发现她的眼圈都是红的,便好奇问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如玉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秋蝉连忙摆手,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回七奶奶的话,奴婢只是被扣儿吓着了。”

“扣儿不是你们春在堂的小丫鬟么,她怎么吓你了?”苏静姗很是奇怪。

秋蝉垂着头,落下泪来,道:“扣儿今儿被太太扒了裤子,就在院子当中打了二十板子,行刑的都是浆洗上的媳妇子,有的是力气,没几下就见了血,抬回去的时候肉都烂了,我不当心瞧了一眼,直怕到现在……七奶奶,都怪奴婢胆子小,望奶奶勿怪。”

二十板子?血肉模糊?这比苏静姗当初打红梅还厉害些甄氏一向不是温温和和的么,怎么今日这般动怒?

大凡女子,都爱打听八卦,苏静姗也不例外,当即便问了出来:“扣儿犯了甚么错,太太要打她?”

秋蝉抽泣道:“太太怪她不该多嘴多舌……其实这事儿奴婢晓得,扣儿只是前些天把两位姨娘回府的事禀给了老爷听,这是她本份内的事,怎能叫多嘴多舌?”她说完,又慌里慌张地自责:“奴婢不该抱怨的,我们做下人的,生死都由得主人家,挨打又算得了甚么。”

还说不抱怨,这话更显见得是抱怨了。不过苏静姗只是爱听八卦,却不爱插足别人院子里的家务事,因此甚么也没说,就让秋蝉接了赏钱下去了。

秋蝉一走,如玉就道:“奶奶,听她胡说,扣儿挨打是真,可她才不是因为被吓着了才哭的。”

“那是为甚么?”苏静姗奇道。

第九十六章陷阱

第九十六章陷阱

聂如玉道:“听说秋蝉那丫头被二老爷收用过了,就想找二老爷要名分,可二太太却一反常态,怎么也不松口,二老爷自从上次误伤过十三姑娘后,在二太太跟前一直就有些小意儿,见她不松口,也就不敢强求,只得跟秋蝉说――通房丫头也好,姨娘也好,都是我的人,并没有甚么差别,你且等等罢。可奶奶你想,这通房丫头和正经妾室,哪能没有差别,秋蝉一口气咽不下去,这才气哭了,她刚才是不好意思讲,所以才拿了扣儿打掩护。说起来这扣儿,也是个该打的,她们院儿里的两位姨娘回府时,二太太明明嘱咐她莫要告诉二老爷,结果她不听话,转头去就告了秘,二太太这才把她给办了。”

秋蝉不过是个丫鬟,本来就该先做通房,就算要抬她做妾,那也是怀孕生子后的事了,她之所以敢对刘振业提那样的要求,恐怕就是看着甄氏性子和软好说话罢。但她却没想到,甄氏自从打骂过刘振业后,就壮了胆子,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