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他一人,在旋涡里痛苦挣扎。

18

可偏偏,她说的在理。

如果他为她而死,势必影响她日后的人生,那么他欠她的,就更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

“若宁,你够狠。”

程若宁没说话,只是掰开他的手,将酒瓶拿走,地上的酒瓶杂物也一并被她清理干净。

做完这些,她熟练地打开衣柜,挑出谢斯安常穿的衬衫,递给他,静静看他穿戴整齐后,转身吩咐管家准备清粥小菜。

她陪他吃了一顿饭。

然后,又看着他吃了药。

做完这一切,她礼貌地说了再见。

毫无留恋,转身就要离开。

“若宁!”

谢斯安在她身后呼唤。

程若宁脚步顿了顿。

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又不疾不徐地朝屋外走去。

她没有回头。

谢斯安心中一阵阵钝痛,他宁可程若宁打他、骂他、指责他、折磨他。

也不愿意,看到她如此理智、优雅而淡然的模样。

“我不会放弃的!”他朝她的背影大喊,“若宁,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程若宁对此毫不在意。

她回到白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客厅里的灯光柔和而昏黄,衬得厨房里格外明亮。

岛台前,白邵骞正背对着她,不知在忙碌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走近些,才发现,他是在准备料理。

他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超级富二代,自然是不擅烹饪,所谓料理,也不过是切得歪七扭八的鱼片之类,摆盘也很糟糕,正中间摆的萝卜花一看就是市场买来的。

程若宁不由失笑。

白邵骞听到声音便回头,一见是她,不由红了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有的吃不错了,不许笑!”

程若宁忍得辛苦:“好好好,我不笑。”

话虽如此,她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

“今天怎么想起做饭来了?”

白邵骞也不隐瞒:

“因为你今天去了谢家。我担心,你跟姓谢的旧情复燃,所以要做点什么来留住你。”

程若宁讶然:

“你是在吃醋?”

“是啊。”

吃醋也能这么自信坦然地说出来,不愧是白邵骞。

“我只是怕他死了。”程若宁含糊道,“如果我的上一任雇主为我而死,会影响我在保镖届的名誉吧。”

“真的是这样吗?”白邵骞拉长声音,说到最后,尾音带了笑,“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下一秒,男人的气息侵近,温热的唇吻了上来。

程若宁瞪大眼睛,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谢斯安吻她时的样子。

像野兽,像魔鬼,像疯子,疯狂索取她的一切,丝毫不顾她的意愿。

可白邵骞不一样。

他的吻如蝴蝶振翅,很轻的一下,然后,笑意盈盈地直视她的眼睛,似乎在问她,是否可以继续。

程若宁心中一颤,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未及思考,已经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夜,她过得很开心。

原来,情欲也可以让人享受和快乐。

原来,男方在这件事里,不应该只有侵入和占有,还应该有抚慰和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