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程若宁浑身酸痛地醒来,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白邵骞去工作了,只给她留下一张纸条,嘱咐她好好休息,“来日再战”。

这么直白的吗......

程若宁红着脸收起纸条,顺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衣物披在身上,下楼时才发现,那竟然是白邵骞扔下的衬衫。

偌大的别墅,只剩她一人,保镖等都侍候在外。

她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刚刚喝了一口,就听门铃作响。

门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程小姐,有一位谢先生来找您,可以让他进去吗?”

19

谢斯安?他还真执着,白邵骞的老窝都敢闯。

程若宁微一思忖,便点了头:“他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大门外,谢斯安正焦急不安地踱着步。

他来到谢家门前已经一个小时了。

起初,门卫告诉他,程小姐昨晚很劳累,因此还在补觉,白先生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等待。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烦时,大门终于打开,有人引他入内。

白家的别墅,简直不像个别墅,像个小小的宫殿。

与之相比,连谢家的祖宅都相形见绌。

他和白邵骞的财力,的确差距太大。

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几分烦躁,但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有钱又如何?程若宁不是贪慕虚荣的人。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别墅内门前,谢斯安抬手欲敲,门已经自动打开。

他朝思暮想的程若宁,正站在他面前。

“若宁!”他脸上的阴云一下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喜悦的笑容,“你还愿意见我,是不是就证明......”

程若宁的态度依然淡淡的:

“谢先生,来者是客,请进。”

说话间,她身上宽大的男式衬衫轻轻晃动,领口向左歪了半截。

露出右侧脖颈上,大片的暧昧痕迹。

尽管,下一秒,她就把衣服扯了回去,但谢斯安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他如遭雷击。

熟于情色的他,自然知道,衣服和红痕,意味着什么。

“你跟白邵骞......”他艰难地咽着口水,却不敢说出那几个字,“你跟他......”

“嗯,在一起了。”程若宁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言简意赅的话语,利刃一般,割开那层谢斯安龟缩在内的窗户纸,疼得他瞬间红了眼眶:

“在一起了?程若宁,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跟他在一起,那我算什么?”

程若宁看着他跳脚,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点残忍的疑惑:

“额......算你记性好?”

“你!”

见他不依不饶,程若宁也有点烦了:

“谢先生,你记性这么好,怎么不记得,你的未婚妻,早就死在夜色了?”

“怎么不记得,你以爱为名,骗她当你的未婚妻,哄她去做那种羞耻的手术,为了让她更像别人,用鞭稍刮去她脸上的皮肉,把她泡在祛疤的药水里......甚至,连她母亲的遗物,你都调换成假的,却用真的去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

她每说一句,谢斯安的头就低一分。

直到,她说到母亲遗物的事,他才猛地抬起头来:

“我从来没有调换!徐莹莹的确很想要那个玉瓶,但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所以,不管她怎么哭闹哀求,我还是把点天灯拍下来的玉瓶给了你!”

程若宁心平气和:“我收到假货后不久,徐莹莹就带着真品出现在我的包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谢斯安难以置信,连连摇头,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一定是徐莹莹,是她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