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宴伺候许宁婉,她就拉着一张脸,跟谁欠她五百万似的。
时间长了,小两口也有了经验。
“你妈快来了,赶紧的,去门口站岗。”
“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回房间。”
许宁婉用脚把陆宴蹬开。
陆宴笑嘻嘻抓着她的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调笑似得挠她的脚心。
“真把我当仆人?”
许宁婉痒得受不了,就用力去拧陆宴的耳朵,逼他放手。
假装生气道:“不乐意啊?”
陆宴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竖起三根指头放在脸边。
“请大人明鉴,小的绝无二心。”
许宁婉总会被他逗乐。
若是陆母来了,就故意甜蜜给那老婆子看,若是陆母没来,就该他们回房间过二人世界。
后来许宁婉怀孕,更是巩固了老大地位。
孕期带来的伴生症,她没受多少,全都反映给了陆宴。
陆宴简直是大气都不敢出,在许宁婉身边小心翼翼做事,生怕一个不对就招惹到老大。
他就像伴在皇帝身边最忠诚的太监。
许宁婉一抬手,他就知道他是该来还是赶紧滚。
这个楠木雕花椅,曾在好几个被许宁婉赶出房间的夜晚,拯救了陆宴。
不是没有别的房间。
只是他得闻着许宁婉的味道,才能睡得安稳。
陆宴的朋友们好不容易把他约出去吃饭,说转战第二场,去会所消遣。
陆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得回家照顾我媳妇。”
朋友们一个个恨铁不成钢,急得拿空酒瓶朝他胸口怼。
“你小子还真成妻管严了!”
“出来吃趟饭得看八百次手机,陆宴,这简直不是你的性格,你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他们之中最桀骜的人,反而成了最忠情的人。
所有的狗都有属于自己的绳子。
包括疯狗。
不管你再怎么凶狠,一拽,就收紧了。
陆宴翻了个白眼,啧道:“都他妈把嘴给我放干净点,我懒得跟你们说。”
“妻管严怎么了?”
“妻管严才最幸福,你们这群老光棍什么都不懂。”
他拿起车钥匙,走的时候不忘给许宁婉捎点爱吃的东西回去。
看着她胀鼓鼓的脸颊和亮闪闪的眼睛,陆宴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往昔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五年。
天翻地覆。
那时被许宁婉赏剩饭吃都直乐呵的陆宴,绝不会想到,五年后,会是这般光景。
20
“爸爸......”
陆安然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
陆宴连呼吸都放缓了,急忙擦掉脸上泪水。
这是小孩第一次正式喊他爸爸。
“嗯,怎么啦?”
陆安然显然没睡醒,趿拉着拖鞋进厕所,很快,又倒腾着小腿往房间里跑。
陆宴的笑容下去了点。
小孩只是下意识这么喊,并没有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