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姚？你怎么......”

她本来准备说为什么她会出现，但是看乔小姚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很意外吗？”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书店的木门。

一个月前那场大火中，正是眼前这个女孩将她骗去仓库。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危险太多了。

“林远马上就到，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

江清强作镇定，手指悄悄摸向门把手。

“最好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当初那样死掉呢？”

刀尖破空的锐响与刹车声同时响起。

江清只来得及偏头，脸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温热的液体顺着下颌线滴在白色衣领上，晕开触目惊心的红。

“江清！”

林远的吼声从马路对面传来。

江清看见林远急促的翻越护栏，看见他腰间警用配枪的黑色轮廓，看见乔小姚举刀向自己心口刺来的动作。

第二十一章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让江清浑身血液凝固。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她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看见乔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而乔小姚的整把刀都没入了他左胸。

“哥......哥哥？”

乔小姚松开刀柄，染血的双手剧烈颤抖。

乔贺缓缓跪倒，嘴角溢出鲜血。他身旁的行李箱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急切的冲上前来了。

“救护车......林远叫救护车！”

乔贺却抓住她染血的手腕。

“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她。就当是我为她赎罪了，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你，现在用死来为你赎罪，是我......我最后的愿望了，不用抢救，就让我这样死在你的怀里也好，我没能把你娶回家......每一天每一个夜晚都在后悔。”

他一边咳血一边哭着，眼睛红了又红。

不舍的拉着江清的手。

他就要死了，又怕从此以后见不到江清，只能一直看着她，就这样最后的仅剩的时间里看着她。

也好。

乔小姚僵硬的握着带血的刀，连着呼吸都在颤抖。

“我不是......我没想......贺哥，你疼不疼，我知道错了，贺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闭眼睛，我求求你！”

乔贺突然剧烈抽搐，大量鲜血从鼻腔喷出。

江清徒劳地用袖子去擦，血大片大片染红她的衣服。

“坚持住，求你......你不能死！”

乔贺的瞳孔开始扩散，他最后的目光落在妹妹身上。

林远单膝跪地检查伤势，颈侧动脉搏动得厉害。

“贯穿伤左心室，......江清他没救了......”

“是你说要带她走的！是你说的，呜呜呜......哥哥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杀你，求求你了，醒过来啊。”

警笛声由远及近。

乔小姚的尖叫着，哭的撕心裂肺。江清的视野开始模糊。

“江清！呼吸！”

林远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入她的耳朵，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甚至连呼吸都忘记。

法医准备把乔贺带到车上时，乔小姚突然扑上去。

她死死抱住乔贺。

“哥......你答应过......永远不会丢下我......你答应过我的要永远都在一起，我们不离婚，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林远拽着乔小姚，将她铐起来。

“你涉嫌故意杀人，走吧。”

乔小姚开始用头撞地，前额很快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