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把戒指往无名指上推了推，然后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

“我愿意。”

林远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眶突然热得厉害。他想笑，可是眼眶湿润的厉害，最后只是笨拙地伸手，把江清散落在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那......明天去改圈口？”

江清点点头，把戒指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而此刻在乔贺的房子里。

两个人争吵不断。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这样咄咄逼人？”

“我是为你好，贺哥，他们都要订婚了你还要这么苦苦的等她到什么时候啊，她根本就不值得！”

“她值不值得跟你没关系，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他落寞的垂下头。

“贺哥！”

乔小姚死死的咬着嘴唇，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问他为什么江清这么重要，为什么永远都不能好好的看看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爱他的人。

他却永远把目光放在别人的身上。

“贺哥，我求你了。看看我好吗？”

“小姚，我们离婚吧。”

“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发飘，伸手想要去拥抱他却被乔贺按住手背。

他的掌心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字面上的意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那些年你抑郁的时候，是谁陪你在医院待到天亮？是谁在你把自己锁在书房时，每天给你煮一碗面，乔贺，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扑过去抱住乔贺的腰。

“我改，我什么都改。我再也不找江清麻烦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你教我弹钢琴......”

“小姚，”

他掰开她的手指，动作轻柔却是拒绝她的意图。

“我们之间早就烂透了。再也回不去了知道吗？”

她看着桌子上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只觉得可笑。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句话埋在他心里很久了吧，现在才说出口也真是为难他。

怎么会这样......原本她的生活应该是完美的，为什么江清的出现全都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为什么不去死！

都怪她......都怪她。

“是她！都是她！”

她看着乔贺转身去拿行李箱，突然爬过去抱住他的脚踝，额头抵着他的皮鞋。

“我给你跪下了乔贺！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活不下去！”

乔贺的脚步顿了顿。

“乔小姚，你不走我走，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好了，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再寄一份。”

他轻轻挣开她的手，行李箱的滚轮在地板上碾过，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乔小姚正蜷缩在地上，像个被丢弃的布偶，嘴里反复念着“你不能走”。

玄关的灯灭了。

她的眼睛却在黑暗之中有些灼热滚烫。

清晨的时候，雾还未散尽。

江清就已经在书店门口悬挂“暂停营业”的木牌。

她今天要跟林远去约会。

难得一次不开店，他们约好一起去轮渡看日出。

身后木门传来声音。

“林远？”

江清惊喜转身时，看到的却是乔小姚，她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连衣裙，左手攥着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一双眼睛空洞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