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你看清楚，她现在不想见你。还有，下次想炫耀什么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有没有资格，轮得到你来说？”

乔贺的拳头猛地挥了出去，带起的风扫过林远的脸颊。

林远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的力道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骨节声响。

江清终于转过身，脸色苍白，她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乔贺！你们闹够了没有？”

乔贺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江清眼里的疲惫，满腔怒火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林远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衬衫，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带着你的人离开。以后别再来打扰她。”

乔小姚这时才回过神，扑到乔贺身边，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立刻尖声叫起来。

“你敢动手？贺哥你没事吧？我要报警！”

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乔贺的反应，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心疼，可他的目光始终落着在江清身上。

“不必了。小姚，我们走吧。”

然后他抓住乔小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经过林远身边时，他低声说。

“订婚宴的请柬，记得给我寄一份。”

“随时恭候。”

直到书店的门被砰地关上，江清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沿着书架慢慢滑坐在地上。

林远立刻蹲下身，把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安慰。

“没事了。”

江清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捂住了脸。

“订婚宴的事......”

江清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林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

“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去回绝我妈。但江清，如果你不愿意......这件事情也是我太过于冒昧了我会尽快去解释。”

江清抬起头，眼里还蒙着水汽。

她看着林远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乔贺刚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酸又涩。

她知道林远说的是对的，乔小姚不会善罢甘休，乔贺也不会轻易放手，这场纠缠才刚刚开始。

她吸了吸鼻子。

“请柬......寄一份给他们吧。”

林远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辰。

他用力点了点头，伸手替她擦掉脸颊的泪痕。

可偏偏将她唇边的口红擦得掉了色。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地道歉，额角渗出细汗。刚才挡在乔贺面前的镇定荡然无存。

“我其实......”

他的声音突然卡壳，想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那些在心里反复排练的句子，什么“遇见你之后才知道安稳的意义”，什么“想每天给你煮溏心蛋”，此刻全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江清安静地看着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盒的形状。

他刚才掏口袋时，她就看见了。

林远突然蹲回她面前，膝盖重重磕在地板。

“这个......”他把盒子往江清面前推了推，手指抖得厉害。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我找老银匠打的。圈口可能不合适，我量你指围的时候，是趁你睡着在书店量的，可能不准......”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盒子里躺着枚素圈戒指。

第二十章

“我知道我刚才太冲动，订婚宴是临时编的，但想照顾你是真的。我做饭不好吃，煮面条总糊锅底，但我可以学。你不喜欢热闹，我们可以不办婚礼，就两个人在书店里，请丽莎和隔壁的邻居太太一起去教堂见证我们的仪式，不过你要是想办婚礼我也会给你一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