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我哥哥，我......我只是......只是。”

她语无伦次的大叫，恶狠狠的瞪着江清：“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的贺哥那么好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下地狱去，你快去死！”

“是你亲手杀了他，你不是说你爱他吗？可是这把刀硬生生停了他的心跳，乔小姚，你才是杀人凶手，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这个妹妹费尽了所有心血，你就是这么做让他失望的是吗？”

“我......”

“对，你让他失望了，临死前他都还在让我不要怪你。”

“好了，江清，冷静点，别跟她这种人说，没有意义她已经疯了。”

林远紧紧搂着江清，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自己剧烈的心跳。

江清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乖，冷静点都结束了。”

江清木然地点头，目光却无法从地上那滩血迹移开。

救护车上，刚要开走的时候，医护人员就宣布了死亡结果。

抢救无效。

乔贺心跳暂停了。

“不要！不要带走我哥哥......哥哥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突然划破空气。

乔小姚猛地挣脱警员的控制，她跑得很快，像个蝴蝶一样轻盈。

她撞开一名警员，踉跄着冲向码头边的悬崖，脚上满是鲜血，脸颊满是泪水。

“拦住她！”

第二十二章

林远急的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乔小姚站在悬崖边缘，海风撕扯着她的情绪，让她一点都不能思考了脑子也在这一瞬间短了路。

她转过身，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死了，哥哥死了。”

法医刚刚宣布乔贺的死亡时间。

一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乔小姚最后的理智。

她的眼神涣散，眼泪终于落下来，在布满血迹的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她颤抖着一字一顿，无助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五岁那年我父母车祸身亡，贺哥抱着她说过哥哥永远是你的。十二岁第一次割腕被他发现，他用领带缠住我流血的手腕，在急诊室外哭到呕吐。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偷喝光乔贺藏着的威士忌，借着酒劲吻了他。他说过爱我，也说过只爱我，他多么在乎我啊，当初他接近你只是为了给我换一颗肾脏。”

“江清，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爱上你，更没有想过他会为你伤害我，没有了哥哥我什么都不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离开，也不能接受他爱上别人抛下我，我跟他结婚，才能拥有一切，拥有爸爸妈妈的爱，拥有哥哥的爱，拥有所有人的目光，我已经习惯了贺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所以，我嫉妒你，所以我想杀掉你，以为这样我跟贺哥就能重新在一起，可是江清，我也爱他啊......比任何人都爱......”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向后仰去，像一片羽毛般轻盈地坠入悬崖。

现在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

哥哥，这次你不能再推开我了

“不！”

江清的尖叫和众人的呼喊混在一起。

林远扑上前将她拉回，而乔小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悬崖边缘。

时间仿佛静止了。

江清瘫软在林远怀里，视线模糊成一片。

她看见警员们冲向悬崖，听见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感受到林远将她搂得更紧的力度。

心脏疼的要窒息了。

“她......”

江清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林远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她。

从那样的高度坠落，下面是锋利的礁石和狂暴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