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只是从前听别人随口提过。”她垂眸,不想多谈。

沈砚之也不追问,只是温和道:“茶很好喝,明日我再来。”

说完,他放下几枚铜钱,转身离开。

云清浅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自那日后,沈砚之成了清茗居的常客。

他每日午后都会来,点一壶茶,配一碟点心,有时看书,有时只是静静看着街景。

偶尔,他会和云清浅闲聊几句,却从不逾矩,也不探听她的过往。

这一日,云清浅正在后厨做点心,弟弟云澈突然急匆匆跑进来

“阿姐!不好了!娘亲晕倒了!”

她心头一紧,立刻丢下手里的活计冲了出去。

母亲倒在茶馆的地上,脸色苍白,额头滚烫。

“快去请大夫!”她急声道。

云澈刚要跑出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让我看看。”

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神色凝重。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指尖搭上母亲的脉搏。

片刻后,他沉声道:“暑热攻心,加上劳累过度,需立刻施针。”

云清浅点头:“请沈公子救救我娘!”

沈砚之没有多言,直接从袖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为母亲施针。

半个时辰后,母亲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沈砚之收起银针,淡淡道:“无碍了,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云清浅眼眶微红,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多谢沈公子。”

沈砚之伸手虚扶了一下,温声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顿了顿,他又道:“你母亲体虚,需调养,明日我配些药送来。”

云清浅感激地点头。

当晚,云清浅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阿姐。”云澈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在想什么?”

她摇头,接过茶:“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

云澈笑了:“是啊,比在京城时自在多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喝茶。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千里之外的京城,谢景行正站在东宫的最高处,望着南方的夜空,眸色深沉如墨。

“浅浅,你到底在哪……”

第十章

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叶灵身着胭脂红纱裙款款而来,发间金步摇在晨光中晃出刺目的光。

她瞥了眼满地狼藉,娇声道:“殿下何必为个死人伤神?灵儿新学了支舞……”

“死人?”谢景行突然暴起,掐住叶灵脖颈将她按在柱上,“谁准你这么说她!”

他眼底血丝密布,身上酒气混着龙涎香形成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叶灵惊恐地拍打他的手臂,直到侍卫长冲进来才被放开。

“以后没什么事别来烦孤!”

……

叶灵哭着跑了出去。

第二天她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思来想去还是不死心,所以又去了谢景行的寝殿。

她将掺了合欢散的参汤递到谢景行唇边。

男人醉眼朦胧,恍惚看见云清浅站在烛光里对他笑。

他猛地攥住叶灵手腕:“浅浅……你回来了!”

叶灵顺势倒入他怀中,指尖挑开他的衣带。

“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