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玉满身伤痕,她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不料却被一旁的严嬷嬷推倒在地,

不等她惊呼出声,两个家丁已经扑上来,粗糙的麻布团塞进嘴里,手里的银针朝着她的身体扎了进去。

桑榆痛苦地挣扎,却始终动弹不得。

看到她在地上扭 动着身体,林婉娇在一旁笑着拍手。

“你就是这么勾引表哥的吗?可真是下贱!”

“别以为表哥娶了你,你就是真正的将军夫人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

林婉娇果然是因为嫉妒,才起了报复的心思。

可自从得知真相以后,自己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桑榆呜咽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

闻言,林婉娇更疯了,她让人钳制住桑榆,狠狠扇了过去。

“别说得好像是你施舍我,你凭什么和我争?”

“可就是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女子,却勾得表哥上了床,你说你该不该死?”

说完,她干脆坐在桑榆身上,肆意发泄着满腔的怒火。

直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林婉娇才满意的站起身。

“识趣的话,就乖乖闭嘴,否则我也不敢保证,那个叫阿玉的丫头还能不能活下去。”

“对了,就算你捅到表哥面前我也不怕,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临走前,还不忘让人朝桑榆的身上泼下一盆盐水。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明明在边关时,墨云渊会毫无保留的和她讨论作战计划。

她想家时,他便会带着一壶珍藏的烈酒,和她一起在山顶看星星。

知道她整天呆在军帐烦闷,他也会带着她同骑一匹俊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

......

桑榆想,如果她没跟着墨云渊回来,就好了。

她想回家,想师父了。

7

等身体渐渐缓过来,桑榆踉跄着挪进内室,开始收拾东西。

随身药箱里整齐放着几本泛黄的医书,几件叠得方方正正的粗布衣裳,便是她从边关带到将军府的全部家当。

她拿出那匹木雕小马,摩挲着上面深浅不一的印记。

她不会骑马,这是墨云渊亲手刻好送来的。

“上马就哆嗦,这木马归你了,不许说丑,这可是我熬了三个大夜雕的。”

桑榆将小马放在床头,仿佛在与过去告别。

关于墨云渊的一切,她都不要了。

很快,桑榆便收拾好了包袱,和衣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微亮,墨云渊突然一脚踹开了大门。

还未等她反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脸上。

“你究竟对娇娇做什么了?!”

“她从你这回去以后便开始吐血,眼见控制不住才敢来告诉我。”

桑榆整个人被打得偏过头去,耳边嗡鸣作响,

昨天是林婉娇带人过来打了她一顿,吐血的是她啊。

还没从眩晕中缓过神,墨云渊便拖着她来到了林婉娇的床前。

“我不管你耍了什么花招,治不好娇娇,你也跟着陪葬!”

桑榆强忍着疼痛与委屈,搭上林婉娇的脉。

细探查后,心中顿时了然。

林婉娇的体内虽有毒,却极为轻微,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桑榆急切地想要道出真相:

“她是故意给自己下毒,就为了......”

话未说完,又一记耳光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