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两人间那?泾渭分明的半臂距离, 慢慢触向了那?姣美白皙的脸庞。
却在离她肌肤半毫处停住。
‘原来?文家女茵,在外还有名声啊。’
他?脑中不期响起了她说这话时?候的模样。
没有怨怼,没有愤怒, 可?偏偏那?般云淡风轻的浅浅笑说, 就让他?的心口?收缩般的不适。
掌腹在她侧颜上虚覆片刻后,他?又将手慢慢收回。
后半夜,似有幽香与荆棘同时?入他?的梦。前?者袅袅暗香, 醉人心脾, 令人神魂梦醉,后者细刺淋漓, 划过心肉,令人心有刺感。
翌日?勤政殿,辰时?刚过,外头宫人疾步无声入殿。
“圣上,长信宫来?人禀,道是贵妃娘娘要请鸩酒。”
御座上的人似并未意外,只稍沉默后,就道了声允。
“将圣旨一并拿给她。”他?示意了案首上早就备好?的圣旨,顿了下?,又吩咐:“冯保,你亲自跟着去。”
旁边冯保应声,亲捧了明黄色圣旨躬身退下?。
屏息候在殿上的娴妃,不由拉紧的大皇子的手。
今日?她是特意带着大皇子请旨换太傅的,没成想亲眼见?了这一幕。
可?这一幕,又何其熟悉,元平十三年,也发生过。
等冯保擎着圣旨退下?,御座上的人方看?向娴妃母子,问:“你欲要请马阁老做大皇子太傅?”
娴妃恭谨的道了声是,又道那?马阁老学识渊博,大皇子很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