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香槟色的怎么样?短的这件。”林漫指了指左边一页,问凌妤鸳。
凌妤鸳支起下巴,努努嘴:“太招摇了吧。我看那件黑色小礼服倒还不错。”
林漫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凌妤鸳的头,说:“喂,你挣点气好不好,再怎么样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嘛,订婚穿黑色?而且还是这么保守的款式。”唰唰的翻过了几页,把图册出起来,林漫没好气地说,“你要是真觉得香槟色太扎眼了,看看这件蓝紫色的怎么样。”
凌妤鸳抬眼一看是一件设计简洁,没有过多装饰的中长礼服,不过,是大露背的。
还没等凌妤鸳把掉了一半的下巴阖上去,林漫已经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描述起来:“优雅的大露背,在不经意间展现出穿着者窈窕的身姿;立裁的设计,隐隐显出锁骨,性感却不落俗套。”林漫一边说着,表情也跟了上来,还加上点手势,“低调的华丽,不止是男士的专利,也是女人的梦想……”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正在喝茶的凌妤鸳终是忍不住,差点呛到,“看不出啊,你还有真有两下子。”
“笑话!本小姐当年好歹也是拿过朗诵比赛一等奖的好不好?!”林漫一本正经道。
林漫有几斤几两,凌妤鸳当然是知道的,于是故意问:“哦,是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是9岁那年,三年级。”林漫答得坦荡,“诶,你别笑啊,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嘛。那是说明我从小就优秀呢”林漫说着,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出手机朝凌妤鸳吐了吐舌头。
接完电话,林漫急匆匆地喝了两口茶,便说有事要先走了,叫凌妤鸳把礼服的图册带回家去慢慢看,随时和她联系。
“这么急。是男朋友的电话?”凌妤鸳笑着问她。
林漫一边整理起头发和围巾,一边苦着脸说:“要是他倒好了。是我妈,刚从巴黎回来,到了酒店,说要见我。”说完站起身摆摆手,就要出发。
“糟了,等等。”已经迈开了步子的林漫又冲了回来,“好姐姐,靠你救场了!”说着,指指凌妤鸳的鞋子。
凌妤鸳看看林漫脚上那双雪地靴,苦笑一下,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也算是老规矩了……
林漫的妈妈是时尚杂志的主编,由于职业习惯,林妈妈对女儿的穿着打扮一直都秉持“绝对品味,相对自由”的原则。也就是,在保证有一定品质和自己独特风格的前提下,林漫可以很自由地选择任何她喜欢的服饰。不过在这条准则之下,林妈妈也有一条特别要求:林漫必须穿高跟鞋。至少,在见她的时候,林漫必须这么穿。
凌妤鸳穿着林漫的雪地靴,一个人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呼呼的冷风携裹着零零星星的雨滴扑面而来,打在了脸上,隐隐生疼。凌妤鸳看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两个女孩子鼻尖被冻得红红的,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按了接听键,凌妤鸳“喂”了一声。一辆黑色奥迪不动声色地在她身边停住,摇下了车窗。
每个人的伤口上,在还没有愈合的时候,都有一粒盐。
有些人,把这粒盐珍藏起来,提醒自己过去的愚蠢,以免重蹈覆辙。
也有些人因为怕疼,急着把那粒盐洗掉,但他们不知道倘若处理不慎,伤口有可能腐烂。
但还有些人,试图用它去揭别人的疮疤,却不知真正的伤口其实在自己身上。
偶遇而非艳遇
“啊?”看清驾驶室里的人后,凌妤鸳有些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李秘书,你怎么来S市了?”
男子微微点了下头,指指后面,说:“凌小姐,上车吧。”
打开后车门,凌妤鸳才看清后座上坐着的人,先前的疑问立刻烟消云散。
“晟叔叔。”凌妤鸳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车子开得极慢,和这样的人坐在同一个车厢里,凌妤鸳总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无形中就有种压迫感,让人觉得平白矮了几分,很是不自在。虽然往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