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整个人都酸,也顾不得小丫鬟的脚步还没出房门,便扯住了他的衣袖。
那动作好轻,厚衣厚袄的险是觉不出,可他却似被称陀坠住了一般,立刻停在原地。“还有话?”
“走了这些日子,孩子们想你……”
“小东西们我见过了,明日带他们上山玩。”
这么冷声冷语的,但凡长点志气都该松手让他去,可她就是舍不得,才知这出息二字真真是抬举自己了,人在眼前,还要脸面做什么……
“那……我呢?”
看她泪打转,承泽的心一揪,更恨!便是一样玩物也不见如此三心二意,弄得今日有、明日无,端端让自己守了活寡!早知如此,当初的生死坎坷又何苦来!
“今儿可奇了,说了这半日话,该是够撑得半年了,怎的?还不够?”
这副似笑非笑、拒人千里的样子,她真真是头一次见,这些年,究竟是他算计了生意,还是生意算计了他?那曾经滚烫如火的人似结了冰,再也暖不化。人一颤,眼眶中的泪便扑扑掉了下来,“够了,足够了……撑得一辈子都够!”
她松了手转身就走,他哪里容得,一把扯住!“好好儿的,哭什么!都是顺着你的意思来,哪里又岔了不成!”
“你去就是了。你是当家爷,别说是歇在书房,就是另置一处宅子、另安一处家,谁又敢说什么?”
含着泪的语声竟是委屈至极,激得承泽腾地一股火!“当家爷?你还知道我是当家爷!”狠力气将她拖进怀中,人不待站稳便被打横托了起来。“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爷!”
这架势本该是小别夫妻暧昧亲近却都被那力道和脸色冷了个干净,只剩铁钳般箍紧的痛。
“……你放开,外头学这蛮狠无赖到外头使去!……从今,咱们两不相干……”
她越发哭了,踢踢打打的,口中也开始犯浑。若是曾经他许是还觉得是撒娇,此刻么,怒不可遏,捏碎了怀中的心都有!
承泽一脚踢开帘子进了卧房,将人摔在那张足够四个人躺的大红木床上。重重俯身下来,拽了她的手握在自己领口的盘扣上,“脱!!让爷看看你到底有多贤惠!”
这般粗鲁的言语动作气得静香辩驳不得,哭得一脸泪水,“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不知是这许久忍耐熬过了头还是内心里头本就积了那坏小子的本性,此刻看她被欺负得哭他心里的气竟是霸道地顺畅起来!一股混劲儿上来,死攥着她的手迫着解他的衣扣。
衣袍解开顿觉凉嗖嗖,手臂不觉便将怀中人拢得更紧。水缎蓝袄下那凹凸有致的身子逃出了视线却软软地贴住了只着中衣的他,想一想此刻两人各处暖暖相合的情景便是让人一个激灵!怒气究竟还有几分哪还觉得出,此时周身只是烧起来的火,管他是恨是恼,再忍下去可真成了仙了!
顾不得再箍着她的手,急急去解她的袄。她口中也住了声,只有鼻中抑不住的抽泣,腕子被攥得通红,身子却挣得并不狠,半推半就任他逞性子。
手在她身上游走,水波样的丝缎滑滑地掠过手心将那柔软丰莹的曲线一波波传进他心窝里,一时气便有些不匀。身上急,手下更加了力道,可不知是久不亲近生疏了,还是老天果然与他做对,竟是半天扯不开那袄裙!这独独为她订制的衣裳不知是怎样暗藏了衣带,不见扣,不见结,无处下手!
承泽一恼,想干脆撕开算了!可自己庄上的货是这样经得考验,凭是他怎样咬牙撕扯竟是软服服、顺顺滑滑就是不见破,这便急得额头渗汗,竟跳出一句:“回头砸了那作坊去!”
静香一边是恨得牙痒、伤得心疼,一边却又被他浑拖浑拽、无头苍蝇一般的手忙脚乱气得好笑。心里想着促狭戏弄他,可身子却不自觉抬了抬助他寻到了那暗结。
一把扯开,人便扑压了上来。
说什么鸳鸯帐中温存体贴、缠绵不尽,此时他只像是饥荒许久快结了命的人,一刻美餐在怀哪还顾得什么吃相!两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