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儿还缠在身上也不顾及,只管胡乱褪去那不得不褪的,双手掐着她的腰便蛮横地挺身。

所触之处的光滑细腻与那所去之处的干涩阻挡是这般绝妙的组合,他把持不住喉中竟是发出疼痛似的一声闷响。那薄薄甜美的唇就在耳边,柔软的气息被这强闯进来的霸占激得狠狠抖了几抖。

这颤颤的痛声更滋养了他身体里的火,尽全力压下去,将她碾碎一般……

他完全没在身子里,两人是这么贴合,发狠抱负般的痛也痛得那么心甘情愿。她这才记得他的情//爱曾是怎样抑制不住的火热,这是自己的男人,任他是蛮横、是无赖、是多情多念,她都恨不起来,这辈子该是几世之前就欠给他了……

雪白的手腕上是他攥出的红印子,环了他的脖颈将他抱紧,配合着许他最满意的姿势。

这一番冲撞,恶浪扑礁一般,任是这结实的红木依然承受不住,发出艰难扭曲的声响。其实欲//望困顿许久,在进入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急切得把持不住,可他却硬屏着气不肯松懈,发泄的疯狂为的不只是委屈了的身体,更为这份情苦,若是当真冷去倒不如彻底死掉!

碾压在他身下,受着这几近蹂躏的放肆索要,静香紧紧咬着唇将那撞出的呻//吟都努力屏在喉中。身体火热,目光也迷离,看那头顶的碎花红帐随着他的起伏晃动如翻滚的波涛,一浪卷过一浪,将两人这叠在一起的小船拍打出好远……

情//事就是这般不可理喻,两个带怒带怨的人这一番磨缠竟似蘸了热胶搓扭在一起的麻绳,分也分不开。一切停止的那一刻,死寂般风平浪静。他全身放软地覆在她身上,像个撒娇无力的小儿。

小衣浸了汗潮潮的,静香摸到他的袄拽过来披裹在他身上,双臂依旧抱了轻轻抚着他的背。喘息慢慢平缓,受宠的家猫一般,他眯着眼睡态朦朦,只在她怀中享受着。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近近地看她,眼睛虽仍是湿润可脸上的泪痕却已经干了,眸中怨也不是,恨也不是,那深底总算是又看到了他的影子。哑声道,“弄疼了?你……”

话不待说完,那环着的双臂竟是将他拢近。嗯?他一时不及反应,刚才忍耐不得咬得两瓣粉唇娇滴滴、红艳艳,此刻嘟嘟着吻了上来。

这吻来得这么晚,却是这么痴渴。紧紧贴着他,小舌舔舐辗转,似她柔软光滑的身子,腻在齿边,缠绕在舌尖,那感觉柔柔湿润,那滋味沁人香甜……

她闭着眼睛,手指不自觉轻轻揉进他的发,鼻息略重,娇娇哼哝。一个吻竟是让她如此沉迷,这醉态痴痴比刚才那翻覆云雨的爱恋更细入骨髓、化人心神。他受宠若惊,边急急应着边生出欣喜若狂的悔意,她还在,他的静儿还在……

好久,她似才满足,慢慢放开了他。

“……静儿,可是也想我?”他轻喘着,问得迫不及待。

“你总也不回来……”

“你再也不念我了,回来做什么?”

“哪日不念?是你不让写信。”

“你就只是纸上想,画中想。待见了真人,满眼里除了那两个小东西,哪还看得见旁人!”

“我……”

看那泛着红晕的小脸一时被呛的讪讪语塞、显是理亏,承泽这些年的委屈和气便似彻底报了仇雪了恨一般散得连最后一点点面子也无所谓了。低头给她整好小衣儿,拉过被子来重将两人暖暖和和地裹在一起, “偏我是个耐不得的,强一口气也险是撑不住。”

“怎的就没足尽?……老夫老妻的了,也不怕人笑话。”

“什么老了少了的!我宠我的妻,哪个敢笑话!”

静香轻声驳了那一句,口边本还有:怎的还有出息跟儿子吃醋!可听他怨气重想是当真委屈得紧,也不敢再硬驳,只转而道出自己的心结,“一张床上你都嫌冷落,两地相隔我又如何不觉?你一去就没日子,还说得旁人……”

“嗯?”承泽立刻挑了眉,“这可是没良心!怎的就一去没日子?每回去最多不过一个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