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
有得必有失,初容释然了,旁人不说,就说自己大哥陈彻,这副八面玲珑的性子的养成,未必没有陈老爹的功劳。
思来想去,初容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前是狼后有虎,前面的袁其商毫无疑问,是匹很危险的狼,后面的王公子是个什么情况,自是还有待考察。
一夜的胡思乱想,初容早早便起来梳洗,寻思着若是陈彻午后回来,便不赶着大清早回去,立时出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说不出的感觉,只想着早早启程,早一天回府早一天安稳些。
初容梳洗完毕,到了老祖宗的屋子时,看到陈方正焦急地在屋里团团转,见着初容后,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是好。
“伯父,出了何事?”初容熟悉陈方这个表情,每当焦头烂额时,他就是这般。
陈方张张嘴,还是不知如何对个未出阁的姑娘启齿。但此事事关重大,若不对陈彻的亲妹子说清楚还真不妥。
“容丫头,过来,过来。你兄长啊……”老祖宗见陈方开不了口,便使了个眼色冲儿子,示意其出去,叫过初容,顿了顿说道:“你兄长在杨知府府上出了些事情,怕是一时走不开,你大堂兄亲送你回京,待你兄长的事了了,他自行回京就是了。”
初容心道果然出了什么事,怪道眼皮跳了一夜,听到此,镇定问道:“老祖宗,到底何事?您同小六讲明了吧,小六不是个见点儿事就被吓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老祖宗自知初容性子,但那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好道:“你兄长摊上人命官司了,不过怕是没什么大事,你姑娘家的帮不上忙,先跟着你大堂兄回京。”
人命官司!初容虽与陈彻相处不多,但深知他不是个鲁莽人。作为庶子,陈彻没有当家夫人的袒护,没有身份的倚仗,他也没有鲁莽的资本。在自己印象里,陈彻向来是八面玲珑极会做人的,不可能像其他贵胄子弟般到处惹是生非,莫非遭人陷害!
后背发凉!初容想到了袁其商,难道他晓得王家公子那事了!有种不好的预感,初容听从老祖宗的安排,当日便跟着陈家大堂兄上路了。自己确实使不上什么力,又与陈彻没什么深厚感情,还是赶快回京来得安全。陈方也派人快马送信给陈钦,想必自己那老爹不会不顾这个庶子的。
一方面派了人给陈钦送信,一方面陈方也要到扬州府瞧看陈彻,虽说没有官职在身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歹是陈家长辈,自能说上话,起码在陈钦知晓这事之前,保得陈彻不会被囫囵收拾了。
一路上,陈方都面色阴沉。今早看到杨知府的来信,陈方直羞得脸如猪肝。陈方治家严谨,听到杨知府的小厮说陈彻在教坊司里玩死了一个妓女,当下是说不出话来。
秦淮名妓闻名天下,技艺歌舞叫人流连忘返,还道是被杨知府留在府里,原来昨夜是在秦淮河画舫上眠花宿柳不知返了。陈方心里虽气,但也不得不先替陈钦护住这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