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了这恩。
陈方是憨厚人,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不自觉地就替对方考虑,只道是碍着扬州知府的面子这才不敢主持正义的。陈方一想,董知县若是因此得罪了扬州知府岂不是害了人家,陈家多要回嫁妆产业,人家可是有丢官的危险。
想到此也就释然了,因此这番董知县才好意思上门来邀了陈方及陈彻前往。陈方自然是不去的,陈彻便应邀前往了。
五日后启程回京了,陈彻这个善于交际的公子哥,既能玩乐了又能多认识个官场朋友,自是乐意的。
还有五日就要启程,初容同陈方家处得极好,又有些舍不得初尘这个堂姐,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腻在老祖宗屋子里,陪着长辈聊天,与初尘闲话。
初尘归家后一直无人问津,直到那日公堂上吕有良为保命说了那话,这才有媒婆登门。子嗣是大事情,任是陈家再和善,初尘再娴熟,若是不能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仍旧是一盘冷菜无人问津。
吕有良声名狼藉,宝应人这才晓得毛病没出在初尘的身上。不知是经历过事情心已冷,还是初尘看不上介绍来的鳏夫,不论红姨娘怎么劝,初尘都是淡淡不见。
时间过得很快,初容起初也未急,但五日过去后,陈彻还未回,众人便有些坐不住了。明儿就是启程的日子,昨日派去询问的小厮说,陈彻答应今儿早些回,以准备明日出发。但已到了掌灯时分,陈彻还未归,初容有些尴尬。陈方不好说什么,老祖宗更是不能跨房去管教别人家的子孙。陈彻在京城陈府定是不敢的,每每出门交友,夜晚定会返回的,今番做事如此不牢靠,想来也是如自己这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逃脱牢笼,就撒着欢儿地玩了。
正想着,陈彻带来的小厮便返回陈家报信了,说陈彻本是随着董知县到扬州府的小秦淮河上游湖的,偶遇扬州知府杨大人,便一同把酒言欢,晚了便受邀歇在杨知府家。
原来是知府相邀,怪道陈彻有些失礼。陈方和老祖宗都释然,催促着初容快去睡,不必再惦记着。想必歇下后,最早也是明儿回,那么兄妹俩只有晚一天启程。
初容不太了解这个庶兄,唯一的印象便是很喜交际。想必陈彻就如所有的庶子庶女一般,不去争就什么都没有。
第十九章 色字头上有铡刀
第十九章色字头上有铡刀
若说原来的陈彻还算是陈家独子,不必争取就能舒舒服服继承陈家的所有,那么现在就不是这般情景了。陈钦的继室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下了陈七少爷,即陈家嫡子。因是嫡子,又年幼,所以深得陈钦喜爱,原本被陈钦寄予厚望的陈彻立时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的老爹又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对于后院之事一直是坐视不理的,所以他应该有了危机感,因此更频繁地与京中其他权贵子弟交际,想必一是想丰满自己的羽翼,二也是找好退路,能通过自己的门路谋一个好前程。
不是初容不厚道,而是陈彻不是个笨人,也不会是个安于现状的人。陈彻有本事,也有心思,若是用在歪道上,自然是谋害陈家七少,若是用在正途上,便是努力拓展人脉自谋出路。
一般情况来说,庶子庶女要自己多留个心眼儿,才能活得好。嫡子嫡女因着先天的有利条件,大多有人替他们谋划。
自然有例外,比如自己,初容自嘲地想。这个王公子乃陈大夫人瞧看的,人品家世如何,她未必会尽心。好在自己娘亲去世后,她才进门,若是两位陈家夫人之前有龌龊的话,恐怕此时就会下坏手来给初容使绊子了。
这种儿女亲事之类的内宅之事,当家主母是有很大决定权的。如若陈大夫人寻一门外面看着风光内里有致命性缺点的亲事,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钦还不是给夫人面子,压制儿女答应。
忽觉自己这日子很苦闷,不似初尘摊上个老爹,起码是真心疼爱她。可转念又想,若是真的摊上了陈方这种老爹,自己想必也会被养成毫无心机和反抗能力的包子,他日一旦出嫁,便如羊入虎口,遇到不仁的婆家,也就是初尘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