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都被幽禁了,还不能和平相处?」顾玄敬猛地拔高音量,怒吼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你们再吵就给我滚出华清宫!傅时渊想折磨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要走,应该也没人拦着!」
顾淮安被父亲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猛地吸了吸即将流出来的鼻血,不安地松开了顾鹤昭的头发。
顾鹤昭也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抓着顾淮安湿漉漉衣领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向顾玄敬,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怯懦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家长的训斥。
顾玄敬无力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缓缓睁开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最近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在顾玄敬病重期间,顾鹤昭和顾淮安两人同心协力,一心一意只想着照顾他,期盼他能早日康复。
他们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为顾玄敬端汤送药,彻夜不眠地守护着他。
那时,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让顾玄敬恢复健康。
如今,顾玄敬的病终于痊愈了,这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随着顾玄敬身体的康复,两人之间微妙的竞争关系也逐渐浮出水面。
他们都想独占顾玄敬,都想和他共度每一分每一秒。
这时,他们才猛然想起,他们不仅是死对头,更是情敌!
「看来你们两个不适合待在一个房间。」顾玄敬下了结论,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容置疑:「阿昭,今晚你去偏殿睡。」
他的目光转向顾淮安,补充道:「淮安今天和我睡,明天去偏殿睡。」
顾玄敬再次闭上眼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顾鹤昭赶紧离开:「阿昭,去休息吧,我也要歇息了。」
顾鹤昭心中不服,但他不想惹顾玄敬生气。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寝殿,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顾淮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你这个牲口,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对阿敬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