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张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几声破碎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鱼。

顾鹤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谁要喝你的茶,我是来杀你的······」

傅静姝被顾鹤昭掐住脖颈,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可她却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呼救,只是无力地抓着顾鹤昭的手腕,微张着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句子:「求······求公子······莫因妾身······脏了自己的手······」

顾鹤昭神色一愣微微松了手,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傅静姝艰难地喘息着,胸腔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眼角泛起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妾身······知道自己的存在······成了您与阿敬的隔阂······愿自行了断······求公子莫要脏了自己的手······背上阿敬的杀母之仇,那您与阿敬就真的不死不休了······」泍汶甴Q?輑久13?捌參〇撜哩

顾鹤昭瞪大双眼后退一步,手指无力地从对方的脖颈上滑落。

「咳咳······」傅静姝躬下身子,撑着石桌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破败的风箱,发出令人揪心的声音。

顾鹤昭看着她的样子,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他转过身不去看她,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她痛苦的咳嗽声,唯恐她真的断气死在自己的手上。

傅静姝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她扶着桌子缓缓站直身体,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唯有那双水眸,在泪水的洗涤下越发清澈明亮。

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眼角还残留着生理性泪水,更添几分柔弱和无助,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悯。

她看向顾鹤昭,声音沙哑而无力:「只因与公子生了嫌隙,昨日阿敬在我这儿哭得好生伤心,妾身从未见他这般伤心欲绝。他甚至私下求我与将军商量不入族谱之事,只想着挽回与您的关系。」

顾鹤昭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傅静姝说到此处,声音哽咽了一下,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只望我走后,长公子能与阿敬和好如初······如此,妾身便算是死得其所······」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风,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顾鹤昭的心房。

他沉默地看着她,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挣扎,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他只是低沉地吐出一句话:「我······也想和阿敬和好如初······」

傅静姝听到这句话,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她带着几分托付,几分期许,对着顾鹤昭说道许:「如此,妾身便放心了······阿敬就托付给长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