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当我不知道?”
“李……”霍白露想叫他全名,对上了男人冷冰冰的目光,还是改了口,“李兰生,你就把我这个太太的脸当着下人的面踩在地上罢!”
李呈彦不想跟她吵,可有些事情忍了十几年,总归还是梗着口气舒不开。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叫我的字?你不知羞耻,我还知道害臊。”
霍白露红着眼睛,下一秒踩着细高跟上楼,跺在楼梯上哒的人心烦,像是精神病人在呆呆地敲打地板。
清如在房间窗前,看着最后一缕金光落下,手里翻着一本诗词,正写着: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她刚打算出房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听着倒不像是霍白露的主卧,而是另一头李呈彦的书房。
随后便是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尖叫声,华灯初明的李宅,原本静的像是死人屋子,如今正在上演闹剧。
她习以为常地回身,不禁打开衣柜子,在最下面的平层里拿出了一副装好框的画,上面是优雅神秘的女性身体,直白而动人,比起清如平日里见的画不知道大胆多少倍。
那是陆汉声误送的。
看了不过半分钟,卧室门口矮柜上的黄铜钟走到了七点,她把东西放回原位。
外面的喧闹还在继续,人吵架的时候总是难免会翻起旧账,而他们夫妻俩十几年的坏账,倒是有的翻了。
清如明知火势猛烈而往上迎,她要火上浇油。
最好李呈彦明日就登离婚协议见报。
那天倒是凑巧,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缎面旗袍,单就一层。
出了房间正见着李呈彦乱了头发,扯着霍白露从书房回另一头的主卧。
粗略望过去,书房遍地狼藉,还有硬面精装的书被扔了出来。
倒是许久没吵的这么严重。
“父亲,母亲。”
霍白露气急,“贱蹄子,滚回你的房间去,”
平日里的清如大概会乖顺听话,今日的清如不同。
“母亲,何事值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