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应比徐家阿翁还要有趣。
“你既称奇,可觉察出什么道理?”王婆婆问道。
元娘也是在?外太闲适放松了,不?过脑子,下意?识道:“要想不?跪祠堂,就得烧祖宗牌位!”
她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双手捂嘴,一个劲的摇头,“我、我瞎说的。”
王婆婆自然是黑了脸,但她家如今都败了,也无所谓祖宗祠堂,至于陈家的,呵,那些趁火打劫的宗亲族老她瞧着就厌恶,这几年若是死?了也成了牌位,她不?啐两口都是涵养好。
故而,王婆婆只是冷声道:“慎言。”
别的什么都没有,元娘预想中?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并未出现。
劫后余生,元娘笑得比进来时还灿烂。
并且她拉着王婆婆,想去听诸宫调,这在?元娘原先待的乡野地方?听不?到,甚至闻所未闻,被阿奶说的堂舅公趣事?给勾起了好奇心?。
然而,才走?到里头,她就被成百上千的桌椅给惊着了,底下的桌椅像是个打开的扇子,正对着上头的台子,前排有玫瑰椅和平头案,往后些的则是简陋的矮凳。
有人抱着筐子,来回穿梭转悠,收取赏钱。
便是再穷酸的人,被对方?追到跟前,也会掏几文钱,至于冷水瓜果?,自然要另外收钱。而拿不?出许多赏钱的人,断断是不?敢坐到最?前头有桌椅的地去的。
她们这些看客待的地方?是腰棚,表演的人都在?戏房里打扮歇息。
王婆婆今日带着一家子出来,自然是舍不?得坐前头,只坐在?后头的矮凳上,左手牵着元娘,右手揽着犀郎,边上坐着岑娘子和万贯。
很快,表演的人就换好了衣裳,从戏房里出来,有人弹琵琶,有人唱了起来,“掌笋指,那知远月下长吁气……天道二更已后,潜身私~入庄中?,来~别三娘~~”
那人方?一唱完,王婆婆立刻就道:“是《刘知远诸宫调》里的《知远别三娘太原投事?第?二》一则,现下唱的的解红词,一会儿宫调就变了,是用仙吕调的胜葫芦词。”
元娘听得眼?睛都直了,虽然唱的调子很好听,但她好像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