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调什么词,词牌名吗?

也怪她们进来得太晚,若是从头听起,元娘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元娘勉强还能算土生土长的古人,没有见过字幕,按理对这些应当更易听懂,可她都只能听个热闹,更别提陈括苍了,他是压根听不?清在?唱什么。

但他接触的事?物毕竟更多,若非要说个究竟,倒有些像元曲。

不?比陈括苍的沉默,只默默思忖,元娘选择求助阿奶,“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王婆婆早就听得入了神,眼?睛发怔,元娘直拽了几下她才回了句,“什、什么?”

可她的眼?睛却是片刻不?离台子,仔仔细细听着,生怕漏了一句。

元娘重复问了一遍,也未得到回答,只好继续问。

王婆婆被闹得不?耐烦了,才心?不?在?焉的解释,“哎呀,闹什么,你仔细听不?就知道了,《刘知远诸宫调》讲的是后汉高祖刘知远如何从一介贫寒到打下天下做皇帝的故事?,眼?下是讲刘知远告别李三娘,要去太原投军。

“你若是好好读书,就知道后汉高祖了。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我自己?出来听还能落个清净。”

王婆婆的瘾上来了,那是六亲不?认的。

她从荷包里掏了颗樱桃煎进元娘的嘴里,以此封印孙女。

元娘果?然认真?咬起樱桃煎,这樱桃煎是去了核,压成饼状,腌制成的蜜饯,偏甜微酸,比一般的蜜饯要好吃,咬开后,浓郁的樱桃香味溢满唇齿,口感糯软又?不?失细嚼的劲头。

这一吃一咬间,叫元娘安静下来,唱词渐渐进了耳朵。

本来词就不?生僻,目不?识丁的百姓也能听懂,元娘自不?例外,也开始跟着入神细听。

直到从这个棚出来的时候,元娘还忍不?住忧心?,“刘知远充军去了,李三娘要如何独自生少主,她太苦了,又?如此坚韧,实在?是当世奇女子!”

王婆婆没忍住笑话她,“先前不?是说听不?懂么,怎么现在?便讲得头头是道?”

陈元娘扭捏着,尴尬笑道:“那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唱什么,没听进去嘛。”

之前是听元娘的,王婆婆自诩是个公平的阿奶,孙子读书也辛苦,于是问道:“犀郎,接下来你想看什么?”

她怕孙子来汴京不?久,又?不?像元娘成日从徐承儿那长见识,所以不?知道瓦子里都有什么,干脆一一提了起来,“鲍老的傀儡戏不?错,说商谜也不?错,你应该喜欢,台上台下都能一块猜谜,还有皮影戏……”

她们是边说边走?的,王婆婆还未能说完,就突然被一个拿着算命幡的老道士给拦下了。

“算一卦否?”

王婆婆还算客气,婉拒道:“我出门未带够钱,就不?劳烦道君了。”

老道士身上穿着道袍,可脚下的十方?鞋鞋面上打了补丁,头上束的也是荆木做的簪子,不?说形容落魄,但看着手头就不?大?宽裕。

然而,他却摇头道:“不?,我不?收钱,我观他眉宇,是难得的好面相,虽死?而生,非贵人不?可压。今日能在?勾栏瓦舍相遇,也是有缘,您何必急着推却呢?”

也不?知道老道士的那句话触动了王婆婆,她竟停下了脚步,也不?管是不?是江湖术士的骗局,“也好,偏劳道长了。”

老道士做了个请的姿势,把几人带到了几步外的摊子上。

王婆婆报了陈括苍的生辰八字,老道士先是据此写下四柱八字的神煞大?运,接着开始推算,甚至拿出了龟甲和铜钱卜算。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惊道:“好稀奇的命格,您家门楣光复有望,此子必定?位极人臣,青史有载,是古今少有的治世能臣。

“但……”

他摇了摇头,“凡此命者,生平必遭落拓,他一生三起三落,非有大?毅力者不?可熬磨。”

“好在?,他最?后富贵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