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荡的净是他轻缓、慢条斯理的声音。
即便是想?忽略他这个人都不行。
元娘的身形也不由得渐渐僵硬了?起来,哪怕是个粗心的人也会发觉,何况是魏观这样善于善言观色的。
他笑了?,“可是我讲的不好?,元娘,你为何不看我?”
“莫不是……嫌我貌丑不堪观?”
天爷!
这可是莫大的冤枉。
闻言,元娘猛地抬头,可劲摇脑袋,束发的青绿丝带跟着飘逸飞扬,比三月春柳还惹目。
“怎么会!”
他若是貌丑难以直视,整个汴京,还有能看的人吗?
她一时失神,高声了?些,回过神后?,小心望了?眼左右,还好?附近的虹桥足够喧嚣,光是摊贩的叫卖声就够掩盖住她的声音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元娘这才小小松气,她收敛心神,忙和魏观解释,“方才,我有些走神了?。”
她怕魏观多想?,又继续道?:“是我的错!没认真?听。”
“怎么会,分明是我不好?,说?的太枯燥,才会叫元娘你听着走了?神,若我能说?的有意趣些便好?了?。”魏观言道?。
他高大伟岸,仪度不凡,如此伏低做小称自己的不是,倒是叫人忍不住觉得心软,压根无?心深究他的神情如何。元娘自然被牵去心绪,急忙宽慰,“不不,只是……”
元娘还在措辞呢,魏观已循循善诱起来,“是仅仅听着,不能真?切领会,方才走神么?”
这个由头好?!
元娘的眼睛登时亮了?,面泛笑意,可劲点头,应和道?:“正是,正是!”
魏观似乎也满意地笑了?,声音里都透着愉悦,“既如此,不妨亲手试着编,亦会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