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元娘盈盈笑着应下。
能揭过这茬就好?。
不过,她方才一点都没听,即便听了?,他也未讲完,要怎么亲手编呢?
在元娘疑惑时,耳边泛起魏观温润清冽的嗓音,“失礼了?。”
下一刻,他的手握住了?元娘的手,大手将白皙纤细的小手,连同手腕都覆盖住,肌肤能感觉到截然不同的纹理摩擦,还有略略烫的体温,旁的不说?,在秋日里,被这般握住手,倒是很舒畅,把泛凉的秋风挡得严严实实。
其?实,不仅是手,他的身躯一直都挡在风口处,得益于高大的身形,元娘没受秋风半分侵扰。
但元娘此刻无?暇他顾,察觉不到这样微小的事。
她的脸颊浮起胭脂薄红,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我……”
魏观眸含轻笑,有条不紊地牵动元娘的手,带着她指尖晃动,编织起草蛐蛐,这也使得二人的每一根手指紧紧依偎、交握。
“如此,会好些吗?”他垂眸望她,似乎不夹杂旖旎,只是专心询问。
可他渐渐靠近的俊朗面容,却?叫元娘略略晃神,越是凑近瞧,这张俊美的脸带来的波荡便越大,元娘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嗯……会、会好?学一些。”
她说?完,唇角也悄悄翘起。
其?实,她也很欢喜。
心仪的男子在身畔,甚至以美色相诱,谁能不心情愉悦。
汴河边,青年男女彼此心意渐明,笑意不曾断绝,若有似无?的情愫似垂摆的柳枝,时不时荡起。
日头渐渐西移,两人手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一根草,也逐渐变成了?草蛐蛐,当最后?一步折好?了?时,元娘脸上的笑意再也掩不住,嫣然粲笑,欣喜回眸,“编好?了?!我觉得我好?像会了?!”
旁边的石墩上,放了?一连三只草蛐蛐,这是第四?只。
“嗯,元娘好?生厉害。”他温和浅笑着附和,眼里尽是元娘,也当真?如说?的那般,真?心觉得她厉害。
只怕在他眼里,元娘不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他夸了?元娘,又陪着她闹了?一番,仰头望了?眼天色,主动道?:“我送你回去,天色渐暗了?。”
与魏观在一块,他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心思?,处处照顾,熨帖可靠,元娘心情畅快,自是不舍。可日头的确渐渐西移,不好?在外多待,幸而离家还有一大段路呢!
元娘弯弯笑的唇角垂下,肉眼可见?的淡了?情绪,却?配合道?:“好?,那你……”
能不能陪我多走段路。
元娘原是想?这么说?的,却?觉得太过直白,似乎有些不妥。
魏观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她,她的神色变换,哪怕只是片刻,他绝不可能错过。自然,也就知晓她所有的未尽之言。
他没有追问,而是温声询问,“可否走州桥?我想?为家中人带些州桥张家的点心。”
这自是再好?不过的。
要绕段路才能到她家呢!
元娘欣然应允,绽开笑颜,“好?啊!”
言罢,两人一块起身离去,元娘手里还抓着那四?只草编蛐蛐,吊着半截草,时不时晃动。得回家用?剪子把多余的草给剪去了?才是。
但这般随着走动而晃,那草蛐蛐就像活了?一样,是在跳动。
元娘的心情也同草蛐蛐一样,欢快跳着。
州桥十分热闹,两侧都摆满了?摊子,行人熙攘,马车想?穿行只能慢悠悠的,马夫压根不敢挥鞭子,稍稍快些说?不准都要撞着人。
一长串的马铃铛清脆响声,在叫卖吆喝的喧嚣声中都不显了?。
元娘也是离得近才能听清,两边还正好?是担着炭火卖吃食的浮铺,袅袅烟火直往鼻尖上扑,香气袭人,勾得人饿了?。
元娘倒不至于响肚子,可馋虫也被勾了?出?来,正好?对面是州西瓦子,她没忍住嗅了?嗅,眼神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