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上下,凡是女人,包括陆老夫人在内,全部查过一遍。

邓显笑了笑:“这么些年,除了那一位,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公子,这么费尽心思找一个人。”

“别跟我提他!”

陆青檐咬牙切齿。

他又头疼了,皱眉揉着脑袋。

刘武看了看主子,决定还是不问了。

他头疼的时候,谁都不敢吭声。

“我饿了。”

陆青檐丢开书,邓显连忙接住。捞过来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春宫图。

烫金的书封,精描的内页。

一本几十两。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动。尤其是听到主子说饿的时候,如临大敌。

邓显和刘武对视一眼,俱都小心翼翼。

下人直接将马牵到了府里,陆青檐翻身上马。

邓显忽然想起一件事:“三公子晌午递了信过来,说要举荐一位朋友给公子。”

三公子叫陆昂,其父亲属于陆府的另一脉。

稀奇得很,正儿八经的兄弟亲人对他弃之敝履,反倒是这个另一脉的堂兄弟与他更亲近。

陆青檐想起宴席那天,陆昂在门外拦住自己,说有事要谈,约莫就是这件事。

陆青檐说:“转告他,让他那个朋友独自来天香楼。我可以看在他的面上,见他朋友一面。可能不能让我答应他所求之事,要看他朋友的本事。”

邓显称是。

陆青檐对陆昂的朋友起了兴致,问了一句:“那人叫什么?”

邓显想了想:“施茂林。”

话一出口,便是一顿。

“巧了,方才墙头那边的野鸳鸯,其中的男子就叫这个名字。”

陆青檐勒马,忽地笑了:“有意思。不去天香馆了,带他来一丝湖。”

那可真是有意思。

一丝湖是青楼画舫。

前脚定了终身,后脚就带人去一丝湖,不知道那野鸳鸯的另一人,会怎么想呢?

第10章 名为妙仪的女子的姘头……

待一群人走后,地上昏死的丫鬟睁眼。

她是刚到茵姑娘身边伺候的粉黛,专门买来伺候狗主子的。

方才那人打昏她,她其实半道就醒了,只一直装昏。

粉黛抖着手去摸白毛狗,那狗却连身子都凑不齐,只剩一颗头在外面,还是狼犬嚼不动吐出来的。

“千金……”

粉黛呜呜哭泣,却不敢大声,怕那群人去而复返。

千金原本好好的,突然就上吐下泻,乱拉乱尿。

可千金根本没吃什么,吃的都是往常吃的,以前从没有出现过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先头跟着茵姑娘出去了一会儿。

或许是那个时候,吃错了什么东西。

可粉黛是万万不敢质问茵姑娘的。

但茵姑娘却以为,是她没能照顾好千金,气得把千金丢出来,让她清理干净了再弄进去。

如今这样,她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杜衡香。

粉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三个字。

方才那群人说,他们要找一个佩杜衡香的女子。

粉黛想到了什么,慢慢擦干眼泪。

沈芳茵正在书房内写字

青檐哥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她却怎么都写不好。甚至是将姜昙撕碎的纸片拼起来,用白纸在上面描,也描不成样子。

沈芳茵蓦地抓起纸,揉成纸团扔出去。

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