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陪你玩。”春花见继子目光温和动作轻柔地,对待女儿无丝毫不耐,心里暗自轻快。
当初自己尚未生产时,旁人皆说她腹中为女胎,若不改嫁恐以后在曾家的日子势必不好过,可随后坊间竟然传出她克夫的谣言,如此将来若想再嫁个像样子的人家就难了。
五心烦躁之时恰巧碰见了闺中密友,安慰她道生个丫头或许是件好事,改嫁的话夫家不嫌拖累,留在曾家更构不成争夺家业的威胁。
倘若能和公婆继子的关系缓和,当今朝廷崇尚孝道,不怕将来继子不给她养老送终,随后又帮她想了些法子。
待闺友走后,春花思来想去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
待花几吊钱钱找回春堂的老郎中切脉相看确定后,她便用手头的银两置了座院落,让人捎信请公婆和继子搬进城里居住。
结果婆家竟然以正值农忙时节抽不开身拒绝她的示好,顿时让她气闷不已,同时心绪愈发慌乱,只得找娘家人商量。
爹娘也劝她暂且忍耐,应承先托人帮忙物色好人家,等三年孝期一过再讲婚嫁之事。
之后又暗示她守制期间想法设法多攒点私房嫁妆,趁着还是曾家妇在酒楼人事安排上说得了话,帮衬几把娘家兄弟。
听了娘家一席话,春花有些心灰意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来说去他们最在意的还是儿子嫡孙。
临盆前的半个月,婆家依然没有来人,她心中极其委屈,就算以前自己犯糊涂有错在先,可肚子里怀的是曾家骨血,也不至于放她独自在城中不管不问。
正准备请娘家人去婆家理论,谁知公婆带着孙子竟主动进城,说是照料她生产坐月子。
春花自然欢喜不已,不管真心假意,至少明面上看得过去,这样以来街坊邻居不会再嚼舌说她克死了丈夫如今连婆家也不管她。
更另她欣喜的是生产后,察觉继子似乎对自己故意让女儿与之亲近并不反感。
有时甚至还主动陪其玩闹,她顿觉眼前柳暗花明,只要兄妹情谊深厚,看在女儿的面上相信继子也不会为难她。
自此,在其刻意为之下,一家人关系跟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继子虽心里不喜自己,脸面言语上却没过多表现出来。
“泠儿乖,大哥回来再陪你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