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同志。”江旅长果然叫住了她,“你刚才……”

“江旅长!”梅花婶儿突然插嘴,“您家那口子又胡说八道了吧?温婉好心给她浇水降温,她倒好,还恶人先告状!”

江旅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叹了口气:“温婉同志,对不住啊。我家那口子,唉,我已经批评她了。”

温婉没想到江旅长是来道歉的,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反正我已经报过仇了。

两个小战士吭哧吭哧把床抬进屋,又帮忙安置好才走。温婉刚送走他们,就听见隔壁传来江旅长的怒吼和江嫂子的哭闹声。

“再惹事就滚回老家去!”

“我怎么了?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

“实话?人家温婉同志那是工作需要!你以为都像你,整天东家长西家短!”

温婉摇摇头,关上了窗户。她铺好新床单,又拿出自己结婚时舍不得用的绣花枕套,小心地套在枕头上。

厉战推开院门时,夕阳正好斜斜地照在屋檐下,给整个小院镀上一层金边。他愣在门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窗玻璃亮得能照人,院子里晒着的被单雪白如新,连角落那堆柴火都码得整整齐齐。

“婉婉?”厉战大步跨进院子,军靴在泥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温婉从厨房探出头,脸颊被灶火烤得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还沾着几点面粉:“回来啦?正好饭快好了。”

厉战把军帽往门后一挂,像只大型犬似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客房焕然一新,房间里多了一张床,床上铺着大红绣花的被褥,一看就是温婉压箱底的嫁妆。窗台上甚至摆了个插着野花的小瓶子,给朴素的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这都是你一个人弄的?”厉战声音有点哑。

温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梅花婶儿帮忙搬的床,其他”她话没说完,就被厉战一把搂进怀里。

这个拥抱紧得让她喘不过气。厉战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五公里越野。温婉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地撞着她的耳膜。

“怎么了这是?”温婉轻轻拍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