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放我下来！”

“不放。”厉战的大手稳稳托住她的腿弯，大步走向卧室，“我媳妇儿这么感动，不得好好报答我？”

温婉捶他的背，却不敢用力：“你小声点，给人听到了！”

“生个儿子。”厉战把她轻轻扔在床上，俯身压下来，眼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现在就生。”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婉的抗议声很快变成了喘息，最后化作一声声低吟，融进无声的黑夜里。

三天后，军区会议室。

厉战站在黑板旁，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和弹道分析图。

会议室里坐满了，军工厂的技术骨干、研究所的代表团，还有几位军区首长。黄玫坐在赵立新身边，手指不停敲打桌面。军工厂的何总工程师则面色阴沉，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根据连续三天的测试数据。”厉战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新式步枪在连续射击三十发后，平均准度偏差达到1.7毫米，超出设计标准三倍有余。”

他换了另一组图纸：“这是设计标准与实际表现的对比。更严重的是，在高温环境下，第五十六支测试枪出现卡壳现象，差点造成人员受伤。”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何总工道：“这绝对是我们生产环节的问题！我们军工厂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在制造初期我们已经提过这些疑问 ，科研所坚持没有任何问题。”

“何总工别急着撇清关系。”赵立新推了推眼镜，“设计图纸可是经过你们技术部门审核的。”

“审核？”何总工冷笑，“张教授给的是温婉同志的原设计稿，我们也审核的是这一版，你们后来修改的版本没有经过任何审核！”

黄玫心虚道：“何总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研究所会故意把错误的设计交给军工厂？”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军工厂一位年轻技术员忍不住插嘴，“但参数确实被改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赵立新迅速反应过来：“小同志，说话要讲证据。黄研究员的修改是经过专家组论证的，完全符合”

“符合什么？符合你们抢功劳的需要？”何总工是刚正不阿，根本不管什么钱部长还是后领导，他彻底火了，“老赵，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只看数据！不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一直沉默的老首长冯帅突然敲了敲桌子。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这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将军一开口，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

“何总工。”冯帅的声音不大，却像刀一样锋利，“你刚才提到温婉的原始设计。这是怎么回事？”

赵立新连忙赔笑：“冯老，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讨论”

“我没问你。“冯帅一个眼神就让赵立新闭了嘴，“何工，你说。”

不等何工开口，厉战站得笔直，声音掷地有声：“报告首长，事情的原委我都参与了，我来说吧，研究所研究员黄玫抄袭我妻子温婉的设计图纸，擅自修改关键参数，导致武器性能不达标。为掩盖事实，他们还诬陷温婉学术不端，逼她辞职。”

黄玫的脸“唰”地变白：“厉战！你血口喷人！”

“闭嘴！”冯帅一声暴喝，吓得黄玫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厉战，继续说。”

厉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这是温婉的原始设计手稿，上面有详细的时间记录和修改痕迹。这是黄玫提交的所谓初稿，连温婉随手写的w都原封不动抄了过去。”他顿了顿，“最重要的是，这是测试数据对比，按温婉原设计制造的三个样品，连续射击一百发无任何偏差。”

冯帅戴上老花镜，仔细翻看文件。会议室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赵立新不停地擦汗，黄玫则死死盯着桌面，指甲在实木桌面上抠出几道白痕。

“赵副主任。”冯帅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