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得早,我像野孩子一样长大,磕了碰了从来没人管,你看,我头上这个疤。”小伙计把头伸了过来指给闫宽看,“十二岁的时候不小心从山路跌到了沟里,脑子磕在石头上留下的。当时我昏迷了,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才醒过来,醒过来后我发现眼睛睁不开了,因为被血糊上了。后来我爬到河边洗了一把脸,脱了衣服把上面的血也胡乱洗洗就回家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受伤了,即便我衣服上还有血。”

闫宽伸手拨动小伙计的发丝,发现后脑勺上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疤痕。

“没吃药,没包扎,也没发烧?”

“谁知道发没发烧,反正我记得那几天身体挺难受的,一说话脑袋就疼,过了几个月才好。”

闫宽无奈地摇摇头:“倒是皮实。”

“可手上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口,”小伙计又把包着创可贴的手指举了起来,“倒有人紧张了,还要贴上创可贴,啧啧,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金贵。”

“多大个事儿,还感动上了。”闫宽用夹着烟的手推了一把小伙计,“你少喝点,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家。”

小伙计呵呵的傻笑:“哥,我皮实,哪里都能睡,这桌子拼一下我就能睡。”

谢景天实在是淳朴,挺体贴、嘴又甜,与他相处让闫宽偶尔也能忘记日子的苦闷,处境的艰难。

第6章 什么属性的哥哥?

“哥,我看你床头放了一本书,第一页上的字是你写的?”

闫宽想了想,他昨天晚上睡不着翻出了一本《人间失格》来看,扉页上好像是他在几年前写下的: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嗯,我写的,但那话不是我说的。”

“字真好看,和我们老师一样。”小伙计摸了根肉条放在嘴里嚼,眼睛忽闪忽闪看着窗外,“我们老师写的字也可好看了。他学问好、脾气好,什么时候都是笑盈盈的。”

“你们老师?你所说的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