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宽看了过来,他又急急说道:“但我也不能永远做帮厨啊,那还...怎么买房子娶媳妇啊,我就...偷偷学,现在也能做几个菜了。”
闫宽定定地看着谢景天,心想倒是小看这孩子了,小小年纪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计划,活得也有动力,有奔头。反观自己,马上而立之年,却依旧浑浑噩噩。
见闫宽久未做声,小伙计有点急了,他给闫宽满上酒,小心翼翼地说道:“哥,我也没偷学多少,你千万别和老板告我状啊。”
闫宽弯起嘴角,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酒杯:“你把这酒干了,我就不告发你。”
谢景天知道闫宽是在玩笑,也跟着傻笑,他端起闫宽的杯子深吸了口气,一仰头全干了。
“啧,你还真喝啊?”闫宽无奈,心道以后不能和这孩子开玩笑了,太实在。
提到“孩子”这个词儿,他想起自己昨天早上问的那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
闫宽吸了一口烟,转头吐了出去:“小天,你多大?成年了吗?未成年可不能喝酒,也不能打童工。”
“谁没成年啊。”前一秒钟还被闫宽男人味十足的吸烟动作吸引的年轻人,后一秒就炸了毛。好像所有年轻人都介意别人“小”看自己,谢景天也不例外,“我十九了,上个月刚过完的生日。”
“十九?”闫宽仔细端详了几眼小伙计,抛下一句,“不像。”
“我给你找身份证,货真价实的十九!”小伙计起身就往挂着一排衣服的吧台走。
对面人笑道:“好了好了,我信了,哥信了,别找了,来喝酒。”
闫宽拦下谢景天,没有看一眼那张记录着小伙计身份信息的证件,殊不知几年后他有多后悔今日的举动,悔恨得几乎穿肠破肚。
干红后劲大,小伙计到底是醉了。
本就话多的人又沾了酒,嘴上更没有把门的了。
“哥,你那烟给我抽一口呗。”
闫宽挑眉,随即笑了:“真十九了?”
“真真的,一点不作假。”
“那成。”闫宽摘了烟,拇指和食指夹着送了过去。
小伙计近乎虔诚地接了过来,学着闫宽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小伙计吞咽吞得太深,呛得连声咳嗽,眼中都含了泪。
闫宽大笑,一边接过了烟,一边在小伙计背上拍了两下:“十九了,真没抽过烟?”
闫宽十四岁就开始偷偷抽烟,起先是偶尔抽,装装B,大学毕业工作之后,天天晚上写代码,烟才越抽越凶。
“咳咳,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咳...没钱,现在是因为老板娘。”
“怎么,她不让你抽烟?”
“她不让老板抽,咳咳连带着也管我,我有一次在日杂店偷偷买烟,好巧不巧让她抓到了,扣了我五十块钱的工资,我也就再也不敢买烟了。”
闫宽笑着抿了一口酒,在小伙计头上又摸索了一把:“倒挺听话。”
谢景天终于捋顺了气息,他倒了一口雪碧灌下去才道:“我又不傻,知道老板娘是为我好。”
闫宽眯起眼睛:“怎么?我是坏人呗,带坏小孩?”
“谁是小孩啊?”小伙计不满地嘟囔着,“哥,我愿意和你待在一处,别看咱俩认识才几天,和你待着觉得舒服。”
“哦?为什么?”闫宽并不将给小伙计的酒话当回事,随意回着。
“我就喜欢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懂得道理多,心胸也开阔,什么时候都和和气气的,不生气。”
闫宽笑了一下,往花篮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我可不是这样的,我脾气不好。”
“嗯,你脾气不好。”小伙计醉醺醺点头,“我被剪子伤了手,你还凶我。”
随后,他又嘻嘻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知道你是好心,是担心我。我还怪感动的,你看这创可贴我都没舍得摘。”
小伙计举起手指摇晃:“我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