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总体来说同居的日子不错,我们像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一样,默契的甚至不需要磨合,每逢节假日还会出去约会,仿佛曾经的不开心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他专心致志地看着金货,我看这两天金价下来了,想趁机给他买点儿,他可能觉得艳俗,但最终没有拒绝。手机铃响我去旁边接电话,副厂长说下午有新的进货商来了,找我我没在,留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可能想谈项目。我说晚上几点,他说对方让咱定。这个副厂长非常懂分寸,只照顾厂里的大小事,但凡是跟第三方对接的事儿从不多管。我挂了电话傅一青也挑好了,是一个平安福,他想送给我。这让我想起带大金链子的胖哥,果断拒绝,一锤定音挑了个手镯,正配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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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好夸张。”他在路上说,“我的男朋友像个暴发户。”我笑笑没说话,只觉得这车也该换了,上次跟他车震都施展不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能情绪稳定地和他做爱,也不在意他不再时时刻刻需要我,虽然当时的确难受,但我一切以他为先,难受也不过就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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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晚上又不在家吃吗?”他有些失落:“你又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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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对不起宝贝。”我亲亲他的额头。现在名气有点儿打出来了,是比之前事儿多。他生气地嘟着嘴没说话,按照以前我绝对会推,之前相似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我一推,他就后悔,说一定要我去,他自己可以,他现在是正常人,能理解这样的繁忙。我想执意留下,他说:“你是不信我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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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哑口无言,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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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不去了好不好?反正没定时间。”我试探着,总觉得他自己不可以,他却说是我对他的刻板印象。说真的我根本不在意什么正常人非正常人,我只想他轻松一点,所以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太脆弱了,我根本不敢逼他。我怕再把他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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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去吧。”他蹭蹭我的手掌,笑着说:“没关系,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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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每次都是这句话。但我明显感受到他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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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也是我第一次出门到半路又反悔。我在车上连了蓝牙跟副厂打电话,说晚会儿到,我带上我对象。他很惊讶,说现在?恐怕要迟到了。我说我自罚。他一个人家我不放心。副厂沉默片刻说行,能见到嫂子了,又说蛇头你路上注意安全,合作商我来安排。挂了电话我本想给傅一青打,但想想算了,我准备突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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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轻手轻脚地回家,发现客厅没人,我正疑惑,就见卧室的门没关,我站在门缝往里望,看到他沉默地坐在床上吃药。我一把推开门,他吓一跳,手一抖水洒在床上,下意识把药收起来结果太慌了药瓶掉在地上撒一地。我踩着那些白色小药丸站在他面前,他只开了床头灯,僵直着身体,我捏着他的脸,用两根手指撑开他的嘴往里扣,他难受的握住我的手腕,双眼噙泪。天天跟他在一起,他有没有感冒,发烧,我比他更清楚,他的体温有一点起伏我都会注意,却不知道他还能背着我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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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猛的甩开我的手干呕起来。我捡起地上的药瓶看,是一款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主要作用是使人安定,至于成分,我看不懂。他试图将撒落在地上的小药丸聚在一起捡起来,我踩着不动,他抬头看我,眼睛很红,小声说:“贵。”我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坐在床上:“这就是你说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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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张张嘴,又闭上,不死心地抢我手里的药瓶,“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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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举起手狠狠砸向门口,他愣了,下床要捡,我抓着他,他四肢乱打,我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不动了。错愕地看着我,眼泪掉了。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