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可是疗养的医生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社交,我不能把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这是畸形的,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们之前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我现在已经不偏激了,小喻,我是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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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在做自己和失去段喻的结果中,他受了最痛的伤,他无数次崩溃大哭,怪自己一味强求,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还能和段喻好好在一起,而不是落得两败俱伤。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啊,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他在就很好了,为什么非要强求呢?只要有爱就好了,不管距离多远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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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他从来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他从小被教育做出什么样的表现会惹人喜欢,他的目标就一直是惹人喜欢,因为好像惹人喜欢就不会被抛弃了,如果这一副面孔被抛弃了,就说明他不喜欢,那可以赶快切换下一个模样,总有一个是他喜欢的,那他喜欢的自己就是真实的自己。傅一青想,所以小喻喜欢大度的、懂事儿的,而不是偏执的、强求的。只是他无法放手,在疗养院里,他自说自话很久,说的话甚至前后矛盾,末尾总要加上一句他不是精神病,生怕医生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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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是正常人吧?他问自己,我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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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医生看他痛苦,给他提供了好几种治疗方案,他选择了最干脆的,因为他想快点见到他,就是电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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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每一次电流冲击大脑,他都疼的蜷缩起来,像死过一次,浑身冷汗,疼的拿头撞墙,但像是心理作用,每次电疗后他都觉得眼前异常清明,我已经是正常人的想法围绕着他,让他做出正常人范围内的举动,比如时刻谨记不再伪装讨好任何人,他现在已经会生气和拒绝下意识微笑,更甚至幻想哪天段喻谈恋爱了,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送出祝福。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他无法接受,他只想远远地看着他,就像在一棵树下乘凉,尽管他从没见过他,也没低头留意他,但只要让他偷窃到一丁点安全感,他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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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傅一青的话刺痛着我,但我清楚的理解了,他说他不会再时时刻刻需要我。我点点头,知道他也变了,往更成熟的方向发展了,我为他感到开心,这正好也是我的目的不是吗,他活出自我,展开他自己的人生。我只会为他感到开心,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让他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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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亲亲他的额头,松开他的手,“今晚弄疼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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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事!”他感到我退出他的身体,“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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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晚了。”我怕他多想,哄着他,“明天晚上可以继续,不然你白天怎么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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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点点头,我抱着他清理,他还是谨慎地问我:“你不开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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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呀。”我温柔下来:“我只是为你感到骄傲和感动,一时感慨罢了。我们的一青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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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将他擦干,摸摸他的头,搂着他睡觉,他问我:“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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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亲亲他的鬓角,“以前是我错了,总按照自己的想法强加你,最终把你逼走了。”情欲褪去,全是感情,我们还是聊到了这个话题,我怕他难过,主动敞开心扉:“但是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什么伪装和真实,只要是你,我就喜欢,无论是你伪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你,无论是听话懂事,还是不可理喻,我都爱你,所以你不要有压力,想做自己就做,不想做就幻想自己是一个小朋友,一只小猫,小狗,你可以一整天不说话,也可以每天只说喵喵喵,甚至你可以出去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