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有护短包庇的私心了,

一场轰动九界万众瞩目的公开审判倒是就这么出乎意料的轻飘飘落了幕。

“师父……”

暮歌强撑着在天庚峰遮天蔽目的大雪里站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师父。

她前几日才从昏迷中醒来,此时只裹着件单薄的素袍便衬得面色更颓靡了些,之前秦艽失控时的那一剑到底是伤了根基,怕是得温养许久才得见起色。但暮歌已等不了那么久了,她自醒来便知自己已不再是天庚峰弟子,而重新转入了碧落峰长老门下,而秦芥更是不知所踪。天庚峰已从诀云七十二峰中划去,暇塔的伏魔杀阵是连掌门都无法轻易靠近的禁制,因而为了不使门中弟子误闯丧命,天庚峰已成了诀云不得擅入的门派禁地,以门口的大字石碑为界彻底的和诀云割裂开来。

天庚峰依然终年大雪不化,暮歌抬头便能望见那座掩在郁郁竹海通体雪白剔透的九层佛塔,她明白师父的这局棋怕是已达成目的,她不懂师父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只为让师姐在九界大比中身败名裂就此被封印在塔中永世不得超生,甚至暮歌都已辨不清入魔的到底是师姐,还是师父,她只是倔强的执剑立在风雪里,杏眼圆睁布满血丝,眼泪盈眶却依然固执的死死看向眼前这踏风雪而来,一身白衣恍若仙人的摇光道君,

所有人都说在拭剑台师姐想要一剑杀了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

暮歌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吼,表情已然恨极,泪却柔软无助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