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一个人能接住他,理解他这些感觉。

换做是其他人,也许早已跌入池寓伽用居高临下的宠爱编织的甜蜜陷阱。

他真的很清醒吗?稚恩把自己死死捂住,可为什么,他在听到池寓伽说会睡别人的时候心里有一些难受?

也许只是和人肌肤相贴这么久,产生的微妙感觉?

感情是无法克制的,他只能克制自己的行为,永远不要犯傻......

他独自想了很久,到中午,有人送来吃的,竟然是杨喜。

杨喜看着他对着蜂蜜饭拿起叉子,默不作声地退下。

稚恩说:“站住。”

杨喜停住了。

稚恩抬起头:“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杨喜抿住唇,低声道:“五天后是大人的单身派对,会邀请您过去。”

稚恩一愣,低下头不说话了。

事实上杨喜听到了争吵,昨天晚上,大夫人好几个电话把池寓伽叫回宅中,听说是陈样小姐告状,池寓伽欲婚后养人。

佛堂门一关,母子在里面待了许久,杨喜在外面,听到大夫人疾言厉色诸如“你疯了?”“陈样就是我想要的儿媳妇!”一类的话。

间夹着池寓伽淡淡的“我知道了。”

不多时池仲隆铁青着脸进来,这位脾气暴躁的国防大臣更是跟儿子互相咆哮,帕腊夫人看爷俩都大声,反而安静下来,只唉声叹气的盘着佛珠。

这两人都要池寓伽立刻把稚恩送走,再把陈样哄回来。

男人不久后就破门而出,脸色不虞地上了司机的车。

说到底,这个家早已是池寓伽做主,但在他的婚姻大事上,先生和大夫人不插手是不可能的。

那边的稚恩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池寓伽都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他好像被遗忘在了小房子中。

他下一次被带出去是五天之后了。

刚吃了中饭就有人过来,给他化妆,让他穿上抹胸和筒裙,非常巧妙的露出乳上崭新的纹身。

稚恩被打扮得非常精美,神色却麻木如木偶。

他这几天被完全切断了外界消息,不知道那边情况,连新闻都看不到。

陈样那天说要和池寓伽退婚是真的吗?如果退婚了,为什么还会有单身派对?

海面吹来咸腥的风。游轮上,一派纸醉金迷的模样。

闷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透气,稚恩默默坐在大厅的角落。

以前他在池寓伽身边,现在他好像成了池家的边缘人物,离李颂严查缇他们都坐得极远,更别提池寓伽。

池寓伽穿着十分休闲,和李颂严一起,在舞池中跳舞,花衬衫随性的扎着,露出精壮的胸膛,但当其中一个人克制不住着迷地往他身上贴的时候,他又微微笑着把那人用手指撑开了。

其余人还不知道池寓伽和陈样的联姻僵持在那儿,各个非常兴奋,查缇更是叫了自己会所里的所有头牌过来。在场还有几个明星,只是看着都十分低调,像是标准的陪衬。

查缇带了阮金珠,李颂严带了查怜,他俩身边,竟然还有赵萨。

乍一看,稚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萨看起来比以往憔悴一点,领口开着,独自灌着酒喝。他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焦虑,像是也不明白池寓伽怎么会让他坐在这里。

白天还好,晚上气氛就暧昧起来,有高级外围在这里热舞,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坐在中心的几个男人,他们几个人倒是上了安静的顶层甲板,弄得好几个人脸上露出失望表情。

稚恩以为池寓伽已经把他忘了,自己去找了点东西吃,还和一个查缇带来的男孩聊了起来,没想到没说几句,就有个佣人默默在他跟前鞠躬,示意他也要上去。

顶层非常安静,隐约能听到下面的喧嚣。稚恩看到阮金珠也在,他柔情蜜意地跪在查缇和池寓伽的中间,那日被送走,他马上就被查缇破了身子,最近很有些得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