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寓伽凑近了一点,不解渴鬼魅似的啄吻着他的眼皮,随后分开,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这么给一个人脸过?别人贴过来我都不要,我这么疼爱你,什么好东西我都放在你掌心了,你他妈还想要干什么!”
“池寓伽,你凭什么敢说你爱我!”
稚恩终于崩溃了。爱?池寓伽每次说出这个字,不知为何,都像他的敏感点,让他肝胆俱裂:“你折磨我,动不动就扇我巴掌,一言不合就是一顿打,你不配说爱,你给我收回去!我告诉你,我读书时候还很崇拜你,可到你身边之后,终于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个魔鬼!每次我被迫对你表演,我都感到无比恶心!”
“你是不是还以为你很深情?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懂爱!我也不需要你的爱,我们就是买卖关系,我只会像仆人一样伺候你,永远不会真情实感的爱你、希望你好。你既然做出这么多腌臜事了,就不要给我玩这套!”
有一秒,池寓伽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稚恩决绝又脆弱的表情,和吐出的每个字都让他恐慌。
仿佛某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正在崩碎,但他耳边突然翻涌起刚刚稚恩清清楚楚说的“我对池寓伽没有任何感情”,和稚恩对陈样告白时候的温柔语气。
这些话让池寓伽胸膛里忽地翻涌出一些黑暗可怕的毁灭欲。
他想把稚恩关在自己房间里,让他见不到任何一个外人。想把稚恩撕了,手脚都折断,泡在一个罐子里,送到自己嘴里嚼干净吞下去。
活了三十余年,他都从来没有情绪这么失控过。
池寓伽的拳头咯咯握紧……
他不要稚恩低声下气,他要稚恩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对陈样一样,真心为他好,说掏心窝子的话。哪怕他对他发发小脾气也没关系。
可现在稚恩又惧又嫌的眼神像泼了一盆冰水,让他心中凉透了。有一秒钟,池寓伽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空落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然而他那么多年养出来的大爷脾性和与人相处时高高在上的习惯,还是重新夺回了主场,瞬间让那些情绪恶化了
池寓伽突然冷静下来,欺身上前,高大的身体投下阴影。他居高临下地拿手掌拍稚恩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碰你、要你,是看得上你,让你拿拿乔,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玩意!算我没想到你被我操了这么久,还想着喜欢女人!”
稚恩噙着泪看他,柔软脸颊被扇得啪啪响,这个站位让男人隔着布料的性器几乎悬在他脸颊边,随着动作传来了不容忽视的热意。
池寓伽歪着头恶劣地道:“操你跟操块死肉似的,坦白说我也玩够了,我告诉你,我不仅可以去睡别人,我还可以把你送别人睡,但你是我的就是我的,连骨灰都归我,你想离开我,想也别想!”
一听这句话,稚恩瞬间应激,他直起身惊叫道:“你答应过我要放我走的!”
“那是以前不是我家奴的恩恩,”池寓伽缓缓勾起唇角,眼神饱含侵略性的上下逡巡他的身体,“以后,可不是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粉色瓶子,对稚恩的头脸直接一喷!
稚恩还想说什么,却被气体喷到脸上,霎时间浑身无力。
昏昏沉沉中,天好像黑了,他不知道自己脱力地躺了多久,只能转动眼珠,只有一点微薄的意识。
他好像被挪到了什么手术台上......
灯光开得很亮,有戴着口罩的人低头看他,好像稍微能动了,稚恩慌乱打量四周,只见不远处的沙发上,池寓伽支着长腿,阴沉地盯着他看。
稚恩垂眼一看,他正裹着条浴巾,敞着臂膀,左乳上方雪白细腻的皮肉,有青黑色慢慢深入肌理。
稚恩眼睛花了,他呆呆看了一会儿,终于懂了。
池寓伽要给他刺青,刺的是托兰蓬这个词。
他要让他像家养的性奴一样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