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对我说话都是这个味儿,赵明明,野爹PLAY上瘾患者。

我翻了个白眼,没点头,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机放在他手里,心里不断默念,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稳住赵明明,别节外生枝,胜利近在眼前。

到家前赵明明拉着我去逛了趟菜市场,乱七八糟大袋小袋提了不少,还杀了一条鱼,说什么我最近神经太紧绷,今晚炖个鱼头豆腐给我安神。

拉倒吧,谁不知道鱼头豆腐除了安神,主要补脑。

我俩进了家门换好鞋,赵明明就急匆匆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钻厨房里捯饬伙食,洗菜择菜、淘米煮饭。

我在干嘛?我上一天班累得慌,和赵明明共处一室也很能让人积攒压力,得让身心都放松一会儿才能继续笑对人生,再说了,做家务我也不擅长,哪像他赵明明干得又漂亮又利索,我凑一脚纯属添乱。

手机在赵明明那儿收着不碍着我找乐子,平板虽然端着累,横竖也不耽误我打游戏。

可惜赵明明这人滴水不漏,拉黑了方坚的手机不算,还盯着我把他的游戏好友也拉黑了,少了个跟班,有点无趣。

今天的我也和平时一样,拿着平板往沙发上一瘫,窝在垫子里一边玩儿一边等饭,赵明明手脚挺麻利,但现在才开始做,这顿饭怎么着也得是个把小时以后才能吃上,时间充足,能玩儿个几局。

和之前的日子一样,我管好自己就行。

“恒哥,先别玩儿了,”赵明明歪着身子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帮忙收拾下桌子。”

啥?还用得着我收桌子了?

“马上,”我有些奇怪,但他难得开口,举手之劳,我也不太好拒绝:“刚开,打完就来。”

二十分钟不到,一局结束。

我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餐桌前,对着整齐的桌面百思不得其解,这桌子能有啥好收的,他赵明明每天晚上洗完碗都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张哑光餐桌楞给他擦得像是能反光,也不像我自己打理的时候杂物堆了大半边,就放了几个餐垫一包纸,这能有啥收拾的?

我随手抽了两张纸草草擦下台面,想了想还是拉开厨房的门,赵明明正在切豆腐,见我进门便朝着水池歪了歪脑袋:“桌子收好啦?帮忙洗下菜吧,一会儿要用的。”

赵明明这是搞什么名堂?

水池里放着一棵白菜、半把小葱,还有几根芹菜。

赵明明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几根芹菜愣是没出钱,磨着摊主当赠品送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生在乡下的原因,他挑的菜长得都格外漂亮,一掐嫩得出水,看着就好吃。

我这人说好听是不讲究,说不好听就是懒,以前租的房子也有厨房,住了这么多年厨具没少买,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一次亲自下厨还是去年平安夜,和方坚一起捣鼓了一桌吃食,基本上我也就是给人打打下手,没怎么自己动手。

赵明明心情很好,哼着曲子,一点也不像被人敲诈了三百万的样子,他把切好的豆腐下进锅里,盖上锅盖,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标标准准的贤惠人。

可惜是个男的,还是个疯的。

不然我早把他娶回家了。

我将手中的菜叶一点点在水龙头下剥开,隐隐约约觉着刚刚这个念头有些熟悉,好像以前我也这么想过?

记不清了。

群 416400 整理~2022-0-10 00::4

势如累卵

我认为赵明明正在闷声憋大招。

太奇怪了,昨晚上我本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结果吃完饭啥也没发生,到了睡觉的点往床上一倒,搂着我一只胳膊睡得香喷喷,倒是我惴惴不安一宿没睡踏实。

今天早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表现,只问了我今天下班有没有其他安排,像是晚上想约我干点什么,但也没告诉我具体要干点啥,人就走了。

我心里明白,这是自知理亏的心虚表现,但要说我已经做好接受赵明明制裁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