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不可能,毕竟我的心虚仅限于某种程度上的欺骗行为,以及利用职权之便违规的自责感,且未遂,和他们那种骗你你活该、倒霉算你蠢的做法有着本质区别,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罪过。
总之我现在的心情犹如天灵盖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来我反倒心安,比现在瞎担心来得强。
最近不算太忙,下班都很准时,赵明明估计刚到地库没多久,我上车的时候他车都没熄火,载着我就出了办公楼,但走的不是回我家的路线。
这是要干点啥了?
我在内心默默祈祷是我想太多,好在赵明明及时否定了我的想法:“今天陪陪我吧,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我很想看看。”
害,看电影啊……
我跟人里应外合敲诈你三百万,你想着和我看电影?
赵明明你没病吧!
离大谱,看电影拽着我干嘛?不如回去打游戏。
话说回来,我也就有胆子在心里这么想,现在坐在车里还不是赵明明说了算,他要看电影就去呗,换个地方找找视听享受,也没啥坏处。
电影院有监控,安全。
车开进附近一家去年才开的大型商场,在地下停车场找了一个车位停下,赵明明说是要我陪他看电影,结果下车就迷了路,我一开始还以为他绕来绕去是想抄近路,路过电梯口两三回我才明白他是不认识路。
“行了行了别瞎晃了,跟我走。”
我叹了口气,领着赵明明上了直梯,他看起来有点羞涩,我不明所以,电梯上了两三层终于开口对我说:“恒哥,你记着我们刚刚停的车位在哪儿吗?”
赵明明的问题问得我发懵,哪儿有司机不看停车位的?
“你自己没看吗?”电梯门开了,赵明明跟在我屁股后面乖乖往外走:“你带我来的好不好。”
他笑得挺局促,姿态也有些点头哈腰,和一条做错了事的小狗没什么不同:“有点紧张,忘记啦。”
“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东西,赶紧取票。”
赵明明拿出手机取好票,离入场还差个十来分钟,我左右环顾想着找个地方坐坐,回头一看赵明明又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我懒得管他人在哪儿,找了个地方先坐了下来。
没手机怪无聊的,我撑着脑袋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下了班来电影院,不是相亲就是搞对象,最近没什么大片,特意来看电影的人估计只有我和赵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