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赵明明死哪儿去了?
我开始研究我脖子上的项圈,很快就摸了个明白,这是一条短而宽的皮带,搭扣扣在第三个孔上,一把小锁挂在上头,小锁估计是不锈钢之类的材质,摸着小但很结实,我试着掰了掰锁头,纹丝不动。
……刚刚那个馒头赵明明是不是丢掉了?早知道就吃快点,还能多吃两口,可惜了。
好无聊啊。
我侧着躺下,尝试再次陷入睡梦之中,但现在的我休息好了,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闭上眼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怎么都找不到睡着的感觉。
哎,尿急,赵明明出门也不知道给我留个盆,缺大德的死狗。
雨终于停了。
天也黑了。
赵明明还没来。
我有点慌了。
房间里昏暗无光,大门被反锁,我被拴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又饿又渴,还憋着一泡尿。
我这两天就没好好上过几回洗手间,咋尽在这种事情上面为难我。
夜色降临,乌云没有散去,只有路灯的微弱光线透进房间里,空气中飘着邻居家饭菜的香气。
借着路灯那一点聊胜于无的光线,我在黑暗中盯着被套上的图案,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赵明明出门的时候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假设赵明明刚刚出门的时候被车撞死了、下楼摔晕了……
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我?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会不会在那之前已经饿死在床上了?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吗?
理智告诉我不要再瞎想了,赵明明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他突然死掉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万一呢……?
我闭上双眼,尝试平复心情,徒劳无功,我甚至觉得我的眼前正活灵活现地演着一幕幕戏码,困在床上饿得奄奄一息,无人问津中受尽苦楚,烂在房间里成为死物中的另一件死物。
别多想了,别再想了,这是暂时的,别再想了!
只是太无聊了而已,一点刺激就能让我清醒,我需要一点刺激让我保持镇定。
我把手放到鸡巴上,轻轻握住,这坨软肉在我手心逐渐膨胀,轻微的快意让我微微颤抖,膀胱酸胀,我手里的器官急切地涌出些许液体,湿滑的、黏腻的、温热的。
我让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清晰地快感传递到四肢百骸,这是属于我的时刻,舒适又放松,我直白又坦然地期待着触手可及的快乐,大量分泌的多巴胺推着我漂浮在黑暗之中,微弱的腥臊气息抚慰了我紧绷的神经。
我亲手打开我的身体,将医生昨晚塞在我身体里的肛塞被丢到一边,我用自己的手指感受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暖意,我像是一条淅淅沥沥流淌着的溪水,慢慢流过安静的夜晚,在途径的所有地方留下些许湿意。
快感带走无谓的焦虑,我的不安和焦灼都被抛之脑后,我需要快感,我只想要快感,我感受到的只有快感。
我揉搓着湿淋淋的鸡巴,按压肠子里最舒服的位置,酥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开来,我大汗淋漓,脑子里一片空白,久违的平静终于再次降临。
我瘫软在床单上,再不想动弹,滚烫的身躯让我感到安心,但随着时间流逝也渐渐转冷,舒适的感觉过于短暂,在我以为自己又要被静默的黑夜粉碎时,门锁终于被打开。
灯亮了。
突然亮起的日光灯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习惯,赵明明像是消失了一个世纪,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竟让我激动不已,喉头一阵哽咽,下意识就想质问他怎么才回来,我等得心急如焚,受尽了委屈。
整整一天,整整一天!
一天而已。
谢天谢地,我的理智还没完全出走,三两下把敞在外面的身体用被子盖住,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嗯?”他换好鞋,走